袁术大怒,拍案而起,指着曹操骂道:“你这阉人腌臜之后竟敢与我如此说话!”
曹操面色一沉,立在曹操身后的曹仁立刻上前,长剑出鞘直指袁术,杀意登时喷薄而出。
袁术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后退躲避,脚下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模样狼狈至极。
袁绍拍案喝道:“够了!”
曹仁哪会理会袁绍,眼睛依旧冷冷地瞪着摔倒在地神情恐惧的袁术,手中利剑没有丝毫收回的意思。
曹操把曹仁的手臂按下,朝袁绍抱拳道:“盟主,轻视刘闲,必将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还请盟主明鉴!”
随即便转身去了。
曹仁收剑入鞘,跟着曹操去了。
袁绍看着曹操离开,脸色很不好看。
袁术从地上爬起来,愤恨地道:“那曹操竟然在盟主面前如此猖狂,分明就没把盟主你放在眼里!”
袁绍哼了一声,看向袁术,没好气地道:“你说曹操是阉人腌臜之后,他曹操自然是要动怒的了!”
曹操领着曹仁回到自己的大帐,思忖着来回踱着步。
曹仁忍不住道:“主公,袁绍不听劝告,你又何必为他费心!”
曹操摇了摇头,道:“我岂会为他费心?”
“然而却不得不为当前的这件大事费心啊!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天下瞩目,如若半途而废,岂不叫人笑话!”
曹仁忍不住道:“主公,如今破关在即,那刘闲又能有什么做为?”
曹操嘿嘿一笑,道:“我这辈子见过无数的人物,唯独这位刘兄令我心有忌惮!我有一种感觉,这刘兄说不定会成为此战成败的关键!”
曹仁心里不以为然,不过却不敢反驳,道:“主公,就像那袁术所说的,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愿意去攻河内,难不成就我们一家去进攻河内吗?我只怕……”
曹操停下脚步,看向曹仁,笑问道:“怎么?觉得我们会失败?”
曹仁道:“我虽然不愿承认,可是却不得不说,凭我们一家只怕拿不下河内,搞不好的话,……”
曹操接道:“搞不好的话,还会落个全军覆没的结果。”
叹了口气,“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可恨,这么多的诸侯,人人都为一己之私,根本无人为大局着想!”
曹仁笑道:“至少还是有一位为大局着想的,那就是主公你啊!”
曹操一愣,大笑起来,拍了拍曹仁的肩膀,笑道:“子孝这话可有拍马屁的嫌疑啊!”
曹仁笑道:“属下可是肺腑之言!”
曹操笑了笑,想到刘闲的事情,脸色又变得沉重起来。
道:“虽然我不能出击河内,但却可以做一些防备。”
随即走到挂在大帐一侧的羊皮地图前,观看了片刻,指着虎牢关以东二十余里外的一处小渡口,道:“这里,刘闲若要参与这场大战,必然从这里渡过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