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坐在这里做什么?”焦虑压过饥饿,她的胃也开始绞痛。
“啊!”暴躁的她,突然站起,大喊了一声,又急躁的踢了一下旁边的垃圾桶,发出的声响把店里的店员都惊动了,伸出脑袋打望。
这无疑让木梖把烦躁泄到他身上,大骂着:“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弄死你。”
凶狠的语气虽然吓到了店员,但她上好的面容,又让店员本是想怼回去的嘴放低声量:“要不是见你漂亮,我才不会这么算了。”
“啊!”木梖和疯子一样,狂抓了一下头发,气呼呼的呼着气。
见心平静不下来,又跺了躲脚。
“难道我就是这个命吗?”再起抬头,明明被城市霓虹辉映成灰蒙蒙的天空,但依然如那暴雨前低压的黑色天空。
但有机会不抓住?
这不是她。
狠下心,目光坚毅的直视前方,她身子也是站的笔直。
不是还没有结束吗?
她向前走着,虽然还没有想到办法,但先行动起来总没有错。
她打探到清大的位置,过去蹲守着。
像个傻子一样。
但二月的夜晚,是非常寒冷的,特别是已经逐渐进入春日的深夜,那风可以刺进骨子里。
但她手冻僵了,也不见缩进衣袖或者摩擦一下,目光却有点飘远。
在她记忆里,这不是她最难熬的春日。
不知道那是几岁,因为那天她贪玩,没有完成每日的功课,就被父亲罚蹲马步四个小时。
日子虽然记不清了,但当时的温度她记得一清二楚,至少要比现在冷上七八度。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望着无比明亮的路灯,偶尔的车辆,孤独感也袭来,白日不敢奢想的东西也浮上心间。
这是谁也不知道的她。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正义的勇气当成你心里的勇气?”
突然起的机械音,把木梖吓呆了,眼里发直也不安,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她害怕别人知道,在这份僵硬下还藏着她的颤抖。
儿时责骂“教诲”现在都是她的阴影,就如她不管走到哪,背永远不敢弯一下。
这次的沉寂换成了木梖,但脑中的声音也没有在响起。
随着周围的宁静到热闹,新的一天开始了。
“小娃子,你怎么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不冷吗?过来烤烤火?”买煎饼的大娘,见木梖在那里等着,心生怜悯。
木梖微微一滞,很明显她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情况,拒绝的有点强硬。
周围起的闲话,让本是不知所措的木梖安静了下来,但还是以一种逃离的身影离开这里。
“于大娘你还是那么多管闲事,你瞧瞧人家什么态度?明明就是看不起你,这些大学生怎么看得起小贩的我们。”
“也不知道现在学校教的什么人?尊老爱幼都忘了。”
这一扯,就是一大推。
“前几天我在公交车上,全是年轻人的,都没有一个人给我让座……”
“还有我去……”
……
随着天的越来越白,刺骨的寒冷也渐渐消散。但木梖被冻的没有知觉的脸、手、脚,并没有缓和。
望着欢颜笑语,不断进入校园的大学生,心里的羡慕、渴望又被唤起。
曾经的她也是多么希望自己进入大学。
“哎呦——”突然的叫喊把木梖的思绪移回,望着那边。
周围也是很吵闹。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原来是车冲上了人行道,又撞倒一个煎饼摊子,有人被压在了下面。
“快来人,快来人——”叫喊却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在这里不是上了年纪的摆摊人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学子。
见这么多人还抬不起一个煎饼摊,慌张的声音又喊着:“快报警!”
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木梖的接近,并随着几人,一起使劲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