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范思理惨叫一声,狠狠地撞在后面的墙壁上,胸口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血液溅得满地都是。
不出五招,他胸口处就中了一刀,受了不轻的伤。
伤口处的剧痛刺激下,范思理头脑恢复了一丝清明,意识到不对,“我为何要跟他肉搏?”
他明明可以利用神月宫的各种禁制来对付此人,居然会选择跟对方硬拼,简直是愚不可及。
对方可是几乎要练成法体的存在,近身肉搏完全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自己怎么犯这种低级错误。
范思理手一伸,控制神月,四周的雷霆再次涌现。
断清净!
陈牧又是一式阿难破戒刀,原本恢复几分清明的范思理,眼睛再度被疯狂占满,只想着将眼前之人生擒,逼问出对方的功法。
趁着这个间隙,陈牧又是一刀斩过去,两人再次战到在一起,四周的雷霆很快消散。
…………
此时,神月宫之外。
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长袍之下的中年男人望着那座平静下来的神月宫,此人相貌平平,唯有一双眼睛,深邃明亮,如同画龙点睛一般,气质瞬间变得不同凡响,让人一见难忘。
男人身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手里提着一杆长枪,正是五年前,堵在书院门口挑战书院弟子,最后败在陈牧手下的镇北侯的儿子林景源。
五年过去,他已经成长为一个英挺的青年,身上的气息强横,赫然已经是七境的修为。可见这五年里,他也得了奇遇。
此时,林景源神情焦急地看着神月宫,当宫殿连续两次震动后,眼中透出一丝喜色。
黑袍男人突然说道,“看来,你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那位文宗能再次创造一次奇迹不成?”
林景源冷哼一声,对他没有一点好脸色,说道,“那位先生能杀巫族大巫师还有尸王,今日再杀一位陆地神仙,也不是不可能。”
黑袍男人对他的态度不以为忤,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说道,“你这是在自欺欺人。你也是武者,自该知道,九境和陆地神仙之间的差距,有如天堑。那位文宗确实了不起,可若说以九境斩元神,就算是文圣在世,也未必能做得到。”
林景源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他自然知道,九境再怎么强大,面对全盛状态下的陆地神仙,也许可以制造一些麻烦,但是想要击败,那是绝无可能。
九境是凡境,陆地神仙是仙境。两者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凡人,怎么可能敌得过神仙呢?
可是,要他林景源附合对方,那是绝无可能,不由讥讽道,“那又如何?至少,那位先生比你强百倍。你是魔门之主,不敢面对他,只能耍这样的阴谋诡计。什么魔尊,给先生提鞋都不配。”
这个黑袍男子,竟是当代魔尊席星河。
“大胆。”
两人身后,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见他辱及尊主,勃然变色,厉斥道,“胆敢对尊主如此不敬……”
席星河摆摆手。
黑衣女子当即住口,退了一步,只是盯着林景源的目光依旧不善。
“你明知不是我的对手,还敢出言挑衅,实在是愚蠢之极。”席星河语气依旧平和,说着,手掌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林景源见他一动,就要躲避,却怎么也避不开那只手,肩膀一紧,已经被拍了一下。
“啊——”
林景源痛叫一声,又咬牙忍住,脸色胀得通红,身体发出咯咯的响声,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席星河淡然道,“你该知道,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一个小小的惩戒。”
林景源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曲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席星河,依旧是一片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