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的星空,微风吹过窗帘轻颤。
廖时也轻吻她的脖子,和她十指相扣,“在看什么?”
他的气息一直都很稳,苏难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刚刚屋子里的灯还是开着的,她硬让他关上,但是夜色不错,关了灯也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苏难抬手用指尖抚掉他肩膀上的细密汗珠,她的手有些颤抖,最后直接抓紧他的肩膀。
“时也,很痛。”
她叫他的名字,从来都不加廖那个姓氏,她的声音一向清丽婉转,忍着痛意叫出来的时候,好听得不像话。
廖时也呼吸微微重了一点,但还是忍着没有动,“我都说了别拿话激我,后悔了吧。”
她依旧用力握着他的肩膀,“时也,我把余生交给你,你永远对我偏爱一点,好吗?”
他俯身吻她,“一直都很偏爱。”
后来他抱她起来去洗澡的时候,她的腿上沾了些血迹,他轻轻拿着毛巾擦掉,却被她挡住。
“我自己来,别乱看。”
他两只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弯腰在她耳边说道:“阿难还怕我看么?”
就像哄小孩子一样,一边哄一边仔细给她弄干净,“阿难,是不是很疼?”
“不疼。”她躺在浴缸里靠在他怀里,“一点都不疼。”
其实他和她都没什么经验,她特别疼,但是,她只是觉得今天这个日子太特殊了,不想说别的话。
她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说想睡了他只是随便想想,没想到梦想成真那一刻,是动都不想动,说话都困难。
苏难一直都挺佩服他的,白天在医院费精力费脑力还费心神,回到家竟然还能折腾折腾她。
“你明天后天还去医院么?”苏难坐了起来,头发又弄湿了,她抬起胳膊重新把头发绑起来。
头发收起来的那一瞬间,脖子上锁骨上是一条条红色的吻痕,饶是他这么有分寸的人,下口还是这么重。
廖时也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不去了,在家陪陪你,之后送你离开。”
她看着他表情心疼地去触碰她脖子上的吻痕,突然笑道:“这需要多久才能好?”
“两三天,我没那么用力。”
苏难突然反身趴在他身上,吻在他的脖子上,她这次是用了力气的,留下的痕迹很明显。
“我下口很重哦。”
他肩膀上还有她的牙印,脖子上又多了一道。
廖时也撩开她额前碎发,“阿难,你十几岁的时候我见过你一次,那个时候完全没想过,你会是我的妻子。”
苏难眸间一暗,她没有十几岁时的记忆,她见过他学生时期的照片,那个时候的廖医生和现在一样好看。
之前是青稚的学生,现在是温柔的医生。
他的气质变了很多,以前他应该是个很爱笑的人,阳光又积极。
“那我见过十几岁时的你么?”
“你见过十九岁的我,差一点点,我就二十岁了。”
他把她抱起来,擦了擦她身上的水,又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将她抱到床上,他返回浴室整理了一下,才重新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