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谁不贪些,就是萧敬不也是收了那些干儿干孙的孝敬,你何鼎不吃饭,总不能让大伙都饿着吧。
认识怎么多年来,咱家就不明白了,你说说你给两位国舅作对做什么,你以为这宫里就你何鼎一人忠心耿耿,别人都是瞎子?
结果呢,现在,你在里面,这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何鼎终于开口:“李公公今日来不会就是专门来说些这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是没事,滚出去别扰了咱家清梦。”
李广咯咯直笑,好像天大好笑的事情,好半天才平复过来,如同猫戏老鼠般看着何鼎:“咱家今日来,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送何公公上路的,你和两位国舅,总得有人背上罪名,你说说娘娘会怎么做呢。”
何鼎总算有些动容,突然大笑起来,然后啐了一口唾沫:“狗奴,定然是你诓骗的娘娘,娘娘纯善,怎么有如此心思?你好大的胆子,敢拿娘娘的声誉来报私仇,他日陛下查出来,定然不得好死。”
李广笑得前仰后附,“哎呦,我好怕啊”,然后面目狰狞起来:“何鼎,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出去,还是以为谁会有你这般嘴碎,他日就算陛下知道了,那也是奉了娘娘的旨意,一个快要死的人了,临到头还嘴硬不已,怎么的,陛下不在这,你这忠心耿耿说去给谁听?
待会,咱家看着你断气,杖毙,怎么样?咱家还给你留了个全尸,是不是要谢谢咱家啊。”
何鼎大怒:“狗奴,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咱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好好,好咱家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来,送何公公上路,好好的打,谁打的好,咱家重重有赏。”
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太监喜滋滋的答应下来,打开牢门,将破口大骂的何鼎按在地上,保准几棍下去,皮开肉绽。
李广在一边洋洋得意到:“咱家现在要来杀你,怎么没人来救你?快来人啊,咱家贪污受贿,私自用刑,来人啊,来抓咱家啊,去抄咱家啊,不是有人敢………”
“那不知道朕敢不敢”,一个冰冷熟悉的声音传来。
李广当即僵在当场,如同五雷轰顶,身子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几个正要动手的小太监放眼望去,惶恐不已,噗通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起。
李广僵硬的转过身子,他宁愿自己瞎了也不愿看见这般景象。
面如寒冰的弘治皇帝一言不发,目光如炬,一旁的朱厚照一瘸一拐,玩味的看着。
萧敬和牟斌居后,一言不发,身后更是不知有多少凭空出现的锦衣卫虎视眈眈。
朱厚照可怜的看着李广,反派死于话多啊,你杀人就杀人啊,为啥还要长篇大论来上一番,把自己全都交代出来了,就这么乐于为人民服务?
李广战战兢兢跪倒,“奴,奴婢,奴婢李广,见,见过陛下,殿下。”
“朕问你,朕敢不敢,回答朕。”
“奴婢,奴婢刚刚只是胡说,奴婢,奴婢刚刚是猪油蒙了心的,陛下,陛下……”
李广跪倒在地向前挪去,却只见见的朱厚照一瘸一拐上前狠狠一脚,踹在李广前胸,李广哎呦一声向后仰去。
“爽”,朱厚照心里大叫一声,今天这顿打挨的,正好没处发泄,这不是送上门啊。
弘治皇帝眼皮都没有眨一下,这个贱奴,竟敢利用皇后,这是他不能容忍了。
太皇太后,皇后,太子还有秀荣,是弘治皇帝的逆鳞,无论是谁,谁碰了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