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乱说,要是让你母后听到了,朕保证,别看你母后平日对你好的很,这次打不死你才怪。”
弘治皇帝心里苦闷,这是朕的儿子,看起来和朕,差这么多啊。
“好了,好了,你既然想去看王越,又知道其中要害,就去吧。
待会让萧伴伴给你取些药材,不要空着手去。”
弘治皇帝摆摆手,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扶着额头坐下。
本来还想教教他的,现在看来,朱厚照这厮除了不好好学习,这些事,心里和个明镜一样。
算了,算了,眼不见心不烦,眼不见心不烦。
“是,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朱厚照正要走,却被弘治皇帝喊住:“把你刚刚说的告诉王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滚吧。”
朱厚照一脸郁闷的出了殿,自己哪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说这些干啥。
正琢磨着呢,一抬头,就看见萧敬已经到了面前,咧着嘴笑。
萧敬一听陛下的口谕,殷勤的带着朱厚照去了内库,路上,朱厚照悄悄问道:“萧伴伴,你在宫里有多少年了啊。”
萧敬想了想,“回殿下,奴婢五岁入宫,入宫已是还有半年就四十年了。”
四十年,老人啊,朱厚照心里默念,自己算是问对人了。
“那萧伴伴是不是知道很多宫廷内幕啊。”
朱厚照靠上去悄悄说了句什么,跟在后面的小黄门就看见威严的老祖宗如同炸了毛一般,六神无主一般,一蹦三尺高,脸上冷汗直流。
“殿下,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殿下可是不能乱说啊。”
萧敬一脸正色,面上肃穆不已:“殿下乃是陛下嫡长子,殿下出生时,陛下还专门去了太庙告慰祖宗,宗庙延续。
弘治二年,殿下被立为皇太子,大赦天下。
殿下乃是太祖太祖苗裔,帝室正统,毋庸置疑。
是那个嘴碎的腌臜货色在殿下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挑拨天家,殿下告诉奴婢,奴婢严查不待。”
一向在朱厚照面前和善的萧敬还是第一次露出狰狞之色。
血脉,一点问题都不能被人诟病。
朱厚照本想说是和父皇随便说说的,话到嘴边,朱厚照眼睛一转,变了话:“这,实不相瞒,萧伴伴,本宫也是在宫里不知道的小太监闲聊中无意听到的,本宫想想这就不可能,所以也没告诉父皇,就先来问问萧伴伴。”
几个小太监闲聊?
萧敬听完以后,面色不仅没有松下,心中更是警惕万分。
什么样的小宦官,无缘无故敢私聊这些事情?怎么,嫌自己脑袋多,不够砍。
这事,可不是小事啊。
越是这种小人物,越是极容易出大事。
越是这种道听途说的,厂卫越是不可掉以轻心。
是谁?
萧敬脑子里飞快运转着,难不成,是哪个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