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薇大胆猜测起来。
老鸨苦笑着摇摇头,“你啊你,不知道是真的聪明还是傻啊,这些日子有听说个藩王入京?
人家哪里是什么藩王之子,人家,是皇帝之子啊。”
顾如薇面如土色,惊呼一声。
老鸨也是捂着心口,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感觉:“想来也是,咂咂砸,五千两银子,花出去眼都不眨,想着那徐经要是再敢加价,怕是不知道又有多少银子出去啊。
还有那块玉,真真的是块美玉啊,看的人眼馋,你知道拿在手里什么感觉?
暖的。
只是这还不是最让人骇人的,最让人骇人的知道是什么?
那玉边上,隐隐约约,瞧见了龙纹啊。
乖乖,怪不得原来是这等的好玉啊,你说值不值钱?”
老鸨一边说着,一边还是有些庆幸,张仑那小子真的没有说谎,人家要是想动自己的潇湘院,真的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还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就说那谢步东,人家面前的一条狗,来这潇湘院,不得自己亲自接待,这个老淫棍,还敢揩老娘的油,色胆蒙了心。
顾如薇煞白的小脸,喃喃说到:“怪不得,怪不得看不上自己………”
人家朱厚照没说错啊,东宫太子身边,什么的女人能没有。
挑的都是什么国色天香,身家显贵,再不济也是身世清白的女子,怎么看得上个沦落风尘的人。
出了潇湘院,四下也没有旁人,也到了分别的时候。
“伯安啊,记得本宫说的话,等会试罢了,就去西山看看,对你是大有好处,至于会试,本宫就不说了,以你的本事,手到擒来。”
王守仁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这么希望自己去西山,还对自己有着如此大的信心,好像自己考中是件板上钉钉的事情。
要知道,就是自己的父亲王华也不敢说自己此举定能中举。
王守仁心里带着疑惑,不过还是恭恭敬敬行礼:“学生就先谢过殿下美言了。”
张仑送朱厚照回了东宫以后再打道回府,只感觉今天晚上可算是大涨眼界了。
第二日,一个消息惊悚传遍了京师朝堂民间。
昨日在潇湘院,有人一词力压应天府解元唐寅,唐寅自愧不如。
这下子,所有人都在津津乐道,这唐寅是何人?是最有希望大三元的人,居然被一词碾压,到底是何人,按理说要是比唐寅文采更好,不应该不知道啊。
要知道,文人好面,若不是云泥之别,唐寅绝不可能公然认输的。
有好事者将词传出,庙堂小巷,几乎人手一份。
看完之后,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好词,好词啊。
凭借此词能胜过唐寅,到也不亏,名副其实,名副其实啊。
我大明何时有了这样的才子?怎么没听说过啊,文坛盛事啊,文坛盛事啊。
有人好奇打听,只是得知此人出手阔绰,五千两白银只换花魁一亲芳泽,更有小公爷张仑,王华之子王守仁作陪,据说就连京师这些日子风生水起的谢步东都为其做保。
王华和张懋还专门问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两人像是商量好了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一个刚刚认识的朋友。
京师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弘治皇帝曾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