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一重重地打开,走过一重又一重的庭院,赵恒终于站在了南宫之前,抬起头来,望着那桐荫深深,他轻叹了口气。
周怀政朗声道:“官家驾到,楚王接驾!”
赵恒顿足斥道:“放肆的奴才,哪个要你如此喧哗!”
自院中慌忙跑出来一个内侍跪下道:“奴才接驾!”
赵恒点了点头,道:“平身,大皇兄何在?”
那内侍忙答:“大庶人在里面,奴才服侍官家进去。”
赵恒点了点头,周怀政上前引导着赵恒走进回廊之中。
赵恒一边走着,一边问着楚王素日的起居,周怀政答得极是快捷流利,赵恒不由暗暗点头,知道他甚至是用心,就问:“大皇兄这里可是一向由你照应的?”
周怀政说道:“是,当日大庶人入南宫,先皇就指派了奴才专门负责大庶人的一应事情。”
赵恒一怔,站住了脚:“先皇——”想起太宗与楚王父子之间的种种恩怨,心中不胜感慨。先皇虽然废庶囚禁了楚王,可是却又将自己的近身侍从专门派来照应所有事宜,这种种关怀,却又是远胜于对其他诸兄弟。他低头想了一想,问道:“近年来可是有谁是常来看望大皇兄?”
周怀政就答:“这些年来,只有皇后、哦,奴才该死,如今应该是太后她老人家来看望过大庶人。”
赵恒怔了一怔,问道:“先皇不曾来过吗?”
周怀政答道:“不曾。”
赵恒再问:“也没有派人来过吗?”
周怀政脱口道:“只有……”顿了顿,就道:“就王继恩自蜀中回来以后,就来探望过大庶人。”
赵恒顿时起疑,低声问:“那王继恩是何时来的?他与大皇兄又说过些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