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曹沫漫天要价,陈蓉都焦急起来,朝他使眼色。
曹沫只是笑笑。
他要是软弱了,而不敢从各个方面去刺激丁肇强,怎么可能探出丁肇强的底在哪里?
“呵呵……”丁肇强忍不住的摇头笑起来,好像曹沫说了一个极好笑的事,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阴沉的盯着曹沫,说道,“年轻人真是贪心啊,你是不是不知道一亿美元是什么概念——你能将科奈罗能源做出一些规模,我倒是欣赏你的能力,但你似乎忘了你这一切是偷东盛的资源做起来的?要不是看在陈总的面子,你觉得我会给你开价吗?”
“我是借东盛的资源,但丁总好像忘了我是支付出酬劳的,这个偷字未必说得太难听了吧?东盛做这么大,真是一砖一瓦都是丁总亲自砌上去的?”曹沫针锋相对的笑道,“丁总不想开价,难道东盛法务部的人就埋伏在场外,等着丁总你摔杯为号吗?”
曹沫嫌站着太累,拖了一把折叠椅子坐下来。
丁肇强心里有些火气,定睛看了曹沫一会儿,见曹沫眼睛里完全没有畏意,也才拖了一把折叠椅坐下来,说道:
“我们不用唬来唬去了,你坐地起价,我也是坐地起价,还不如坐下来,好好聊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价格……”
“我的价格,丁总肯定不满意,为何不保持现状?难不成我将15%的股份支付给沈总当报酬,真就苛刻了?”曹沫反问道。
“沈济不能在科奈罗能源持股。”丁肇强说道。
“那东盛就将沈总那15%的股份买走,价格你们舅甥俩谈,为何要将我拉回国遭罪?”曹沫问道。
“东盛就算收购这15%的股份,消息传出去,别人也会怀疑沈济还暗中持有科奈罗能源的股份,我解释不清楚。”丁肇强说道。
“清者自清,丁总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曹沫滴水不漏的问道。
“这并非是清者自清的世界,而你也是有意制造这样的误会。”丁肇强说道。
“都在报酬里。”曹沫说道。
“15%的股份,报酬也未免太廉价了吧?”丁肇强冷笑道。
“丁总似乎高估东盛在卡奈姆的影响力了,又似乎跟别人一样,低估了我的作用,”
曹沫眼神也凌厉起来,他这时候能确信丁肇强仅仅是知道科奈罗能源的一些财务状况,但对卡奈姆特定的复杂环境以及科奈罗能源在表面财务状况之下隐藏的复杂细节,并不清楚。
这并不奇怪,丁肇强在国内摸爬滚打二十多年,与他父亲丁学盛一样,将东盛创立起来,他所熟悉的是中国方方面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