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朝.鲜狗,别推老子!”
清军俘虏虽然被捆着,但高昂着头,态度嚣张,边走边骂,还是汉话。
“北王殿下,这家伙叫额克亲,说他是努尔哈赤的孙子,他爹是努尔哈赤的儿子,黄太吉是他叔父。朱统领让我们押过来,给!”
军士到了王泰跟前,用不太顺利的汉话上前禀报。
“好,有功必赏,不错!”
王泰轻轻点了点头,和颜悦色。
“你们几个,是朝.鲜军吧。”
从这几个军士身上的甲胄,明显可以看出,不是国内的河南卫军。
至于朱统领,肯定是咸境道的主将朱应旺了。
这家伙,也懂得了收买人心。
“回北王,我们都是咸境道的将士!”
军士骄傲地昂起头来。
“好,回去告诉你们朱统领,**行赏,他要是敢克扣犒赏,我绕不了他。”
王泰哈哈一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神态倨傲的额克亲,眉头又是一皱。
“押下去吧。”
老奴的子孙,稀松平常,已经不稀奇了。
“王泰,你这狗贼!你屠杀我辽阳军民数十万,你不得好死!”
额克亲挣扎着,破口大骂了起来。
放火焚城,城外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逃出的不过寥寥几千人。清军死伤惨重,许多牛录甲喇,人都死光了。
押解军士们人人变了脸色,立刻就是老拳相向,打的额克亲满脸是血,哼哼唧唧,说不出话来。
当面辱骂北王,这还得了!
“马上带走,砍了这鞑子的狗头!凡是清军在旗的,格杀勿论!”
王泰冷冷哼了一声,挥了下手,军士们心惊肉跳,匆忙把额克亲押往太子河边。
这家伙,这辈子作恶多端,还是早死早托生吧!
又有一众汉官被押了过来,他们面色各异,人人灰头土脸,一言不发。
王泰阴沉着脸,仔细打量着这一群汉奸。
有人面不改色,有人瑟瑟发抖,有人眼神闪烁,惶惶不安。
“北王殿下,此人就是宁完我,是黄太吉的宠臣,不过他喜欢赌博,屡罚不改,如今只是个甲喇章京的闲职。”
范文程指着一个黑脸的半百老者,低声说道。
“范文程,你这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你不怕遭天谴,断子绝孙吗?”
看到范文程在王泰耳边低声细语,宁完我大声怒骂了起来。
“我范文程乃文正公后人,堂堂炎黄子孙,岂能奉建奴为主?我归顺汉军,乃是顺天应人,何来背主求荣一说?反倒是你,甘为鞑酋驱驰,杀戮汉民,你才是无父无母的汉奸!”
范文程高声驳斥,脸色通红。这一刻,他似乎有些范氏子孙的慷慨激昂。
“王泰,你如此大肆杀戮,丧尽天良,枉为人乎!”
宁完我凄声叫了起来。
“城中突围的辽阳城军民,可有人放下兵器?尔等出城来,可有人跪地求饶?我军不进攻,难道任尔等逃窜,再来屠杀我汉家百姓?”
王泰阻止了愤怒不止的周围将士,冷冷驳斥着宁完我,丝毫不留情面。
“老奴屠杀我汉家百姓百万,怎么不见你为惨死的他们喊冤?建奴入塞,罪行昭著,无数的汉人惨死,你为何默不作声?你身为汉人,剃发易服,甘为建奴驱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如此数典忘祖,对建奴卑躬屈膝,对汉人死伤熟视无睹,你如此狼心狗肺,愧为人乎!”
“把此贼带下去,明正典刑,传授三军,告示天下!”
王泰冷哼一声,几个军士上前,连踢带打,把面红耳赤的宁完我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