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李木和冬至马上去安排,徐佑看了眼左彣和履霜,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进了房间,左彣还没来得及说话,履霜扑通跪了下来,双手交叠,螓首贴着地面,道:“请小郎责罚!”
徐佑转身侧坐蒲团上,道:“你犯了什么错,要我责罚?”
“婢子不该擅作主张,带了那一老一小回府!”
“临出门时,我吩咐的话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其中包括妇人和孩子吗?”
“没有!”
“甚好!”徐佑叹了口气,道:“总算相识一场,我也不亏待你,取五十万钱,回吴县去吧!”
“小郎开恩!”
履霜顿时急了,秀美的额头重重叩下,血迹迸射四溅。左彣没想到徐佑发这么大脾气,赶忙跪了下来,恳声道:“郎君,此事我也有错,愿和履霜一同受罚,只求别赶她离开……”
“你的性子我知道,做事从来只听命令,不讲私情,若不是履霜坚持,定不会带这妇人和孩子回来。”
徐佑极少动怒,此刻却不得不大发雷霆,斥道:“我们自来了钱塘,面对的是何等凶险的局面?自保唯恐不能,哪里还有余力去庇护来自北朝的战俘?她右脸的伤,分明是自残来遮掩真正的身份,身份不明,如何敢擅自买回府中?这也罢了,偏偏还带着一个小女孩,你发善心也好,一时糊涂也罢,怎么不想想,那小女孩刚刚髫年,跟着我们,危险有多大?说不定明日就被暗箭射死在你的眼前,你想帮她脱离苦海,其实一转头又亲手把她送上了死路!”
“小郎,我知错了,知错了!”
履霜泣不成声,梨花带雨,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