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徐佑个高,秋分踮着脚够不到,又不能跟自家小郎动武,就像小猫似的围着身子周边乱转。两人正在闹腾,履霜端着铜盆从院门进来,抓着盆里的草灰和栗豆四处抛洒,听到秋分的声音,停住脚步扭头望过来,娇笑道:“秋分你抱住小郎,让他动不得,再去摘綵人不就行了吗?”
秋分立刻依计行事,一把抱住徐佑,将他的双手牢牢固定住,接下来却又傻了眼,道:“阿姊,我抱住了,可怎么摘啊?”
徐佑大笑,道:“手不够用了吧?”
履霜没好气的走了过来,放下铜盘,纤纤素手轻轻搭在徐佑肩头,双足踮起,微微隆起的酥胸几乎碰触到了,柔若无力的娇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垂下的发丝随风摇曳,说不尽的妩媚动人。
她摘下綵人交到秋分手里,白了徐佑一眼,道:“有逗秋分的时间,还不如去帮风虎郎君他们呼牛马招杂畜!”
人日除了吃七菜羹,剪綵人,还要呼唤牛马杂畜,以求新年能够牛马成群,杂畜满圈。徐佑整理下衣袍,洒然笑道:“不必了,我在等人!”
“等人?”履霜不解,道:“该往来走动的朋友都走动的差不多了,今日还会有客人登门吗?”
“拜年的客人应该没有了,不过你别忘了,人日,可是要登高的!”
“啊,我怎么忘记这个了?”履霜拍了下额头,道:“小郎是不是前几日拜年时受人邀约,准备今日一道登高?”
“还不是詹泓那小子……”
话音未落,吴善来报:“詹郎君携其他九人在门外等候,说跟小郎前日约好了时辰,今日登龙石山赏景赋诗。”
龙石山在钱塘湖和钱塘江之间,峰峦峻秀,奇石异洞,竹树交翠,是正月初七民众登高的好去处。
徐佑笑道:“钱塘地面邪,说谁谁到!去,请他们进来吧!”
詹泓自重新接管了至宾楼,少不得抛头露面,四处应酬,因而结交了一众好友,平时吟诗作对,走马章台,在钱塘文坛倒也有了点名声。这次人日登高非得邀请徐佑,一来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二来想借徐佑的东风,为自家脸上贴金。俗话说花花轿子众人抬,徐佑既在钱塘安身,和本地的士子多来往没有坏处。
互相作了介绍,除了詹泓,只有一人引起徐佑的注意。那人名叫况肃书,家中富裕,位列士籍,其人自视甚高,不过始终没有定品,言行举止很是孤傲。
“七郎,时辰不早了,咱们是不是马上出发?你是不知,今日肯定有很多人前往龙石山,去的晚了,占不到好地方,赏不到好景致。”
“哦,会有很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