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老老实实赶车。”
“噢。”
话分两头。
李慕白带着许青梧的书信抵达咸阳,子婴看罢书信后,跳脚骂道:“荒谬!简直荒谬至极!诺大的宫殿,你许青梧一句话就想让朕拆了?真是好一副狗胆!若真拆了,朕还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始皇帝的颜面何存!朕的颜面何存!”
“陛下,青梧说那玩意留着迟早是个祸害啊。”
李慕白眨着大眼睛,一脸天真。
子婴瞪了他一眼,气呼呼道:“祸害,祸害,我看是他在祸害我!”
李慕白不敢再搭话。
片刻后。
子婴将手中的信件拍在桌上,叹息一声:“唉……胡亥你个王八蛋啊,若不是你瞎折腾,我现在至于守着大秦,却无人可用么?单给我留下蒙家兄弟中一人,我还划地而治个屁啊!看我不将他们全给收拾喽!这许青梧也不是个好东西,哪有帮忙帮一半,就找人接班了?我堂堂大秦丞相之位,还比不上你一个破山寨有意思?嘿!这皇帝当的也太窝囊了些!”
李慕白迟疑道:“那……那个……我两位哥哥已经快到咸阳了,您看……”
“看什么看,阿房宫拆是不可能拆的!”
子婴气鼓鼓坐回王位上,提起笔又说道:“它是始皇帝心心念念之物,历经三世修建大成,如今虽早已停工,但我怎么能拆除了呢。”
就在李慕白以为子婴终于要固执一回时,只听子婴叹道:
“唉,我还是将它烧给始皇帝吧。”
李慕白差点没笑出来。
一道圣旨传出王宫,冯去疾领命后,带着万余士卒赶赴阿房宫,众人花了近一月时间,才将阿旁宫主要大殿内的值钱东西搬到了王宫内。
待阿房宫主要建筑只剩一个空架子时,子婴亲自出城,一把火点燃了宫殿。
在百姓们的叫好声中,大火持续了整个腊月。
大火过后,阿房宫的附属建筑群,都将被子婴改作招贤馆,以及各类学堂,至于那一大片灰烬,子婴只吩咐让人先圈起来,待到开春之后,他将带领百官用披云岭的铁犁,将这片地耕出来,然后种上粮食,从而鼓励天下百姓勤劳耕作。
韩信及陈平临近咸阳时,远远地便瞧见天边黑云翻滚,火光彻夜不息,空气中还夹杂着焦炭气味。
众人瞬间紧张起来,都猜想着,莫不是咸阳发生了变故?
死士头领赶紧派人前去打探,待探子回来时,远远地便叫道:“大王已在城外等我们了!咱们快去啊!”
韩信与陈平闻之,心中皆是一惊。
死士头领却喝问道:“大火是怎么回事?”
探子笑道:“大王说阿房宫是劳民伤财的祸害,于是亲自烧了它。如今还剩下的一些建筑,要么改做耕地,要么变成讲百家学问的学堂了。哦,还有个什么招贤殿,听说是供赴秦人才居住的地方,那原来可是皇帝才能住的地方啊!”
一众死士听罢,无不羡慕地看着韩信与陈平。
咸阳城外。
子婴独自站在一座由巨石垒起来的高台上向西眺望,冯去疾领着百官立于台下,静静地等着什么。
百姓围了一圈又一圈,纷纷猜测起皇帝陛下的意图。
天边,一骑快马疾奔而来,骑兵翻身下马,报告道:“启禀陛下!马车已到二十里开外!”
子婴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