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点头示意,见对方笑着点头回应后,伸手说道:“这边请!”
马车绕过吕富继续缓缓前行。
吕富气呼呼地跪在街道上,瞪了一眼看洋相的人,这才艰难起身,本欲抬手去拍打身上的灰尘,想了想,停手作罢。
“呵,你怕不是亲生的吧。”
吕富闻声看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污垢的老乞丐,正幸灾乐祸地打量着他,眼神戏虐。
“嘿!哪来的老叫花,敢看你爷爷的笑话。”
吕富挽起衣袖,就要去打。
老叫花见势头不对,怪叫一声,拔腿就跑,口中还骂道:“你个不识抬举的小东西,爷爷我帮你打抱不平呢,你咋混吝不分!简直活该!”
吕富追出去几步,见老叫花腿脚利落,只好放弃了追赶。
老叫花见他不追,于是站在远处喘着气,还不忘好心提醒道:“追你爷爷作甚,还不快去追你爹,你这模样,不去你爹面前卖个惨,那多可惜!”
吕富听了这话,歪头笑了笑,忽然冲老叫花叫了声:“爷爷!”而后大笑着离去。
老叫花一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待他想明白其中缘由后,不由笑骂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嘿,这父子两还真他娘是一家人,绝对亲生的。”
笑骂过后,老叫花的神情突然落寞起来。
他举目四望这繁华的咸阳城,低头叹息一道:“唉……我儿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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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府。
许青梧正在书房奋笔疾书。
老管家忽然站在门口说道:“老爷,有人请您前去赴宴,说是城中酒楼的宋老板给吕老爷接风洗尘,希望您去露个面。”
“宋老板?吕老爷?”
许青梧不由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吕家的动作还真是快啊。
老管家回话道:“没错,就是城中开了最大酒楼的宋老板。那吕老爷,听说是西魏那边吕家的人,早上刚到咸阳。”
“我知道了,换身衣裳就去,你先下去吧。”
许青梧搁下手中的毛笔,脑海中回忆着有关宋老板的信息。
据资料显示,这位宋老板不但掌控着咸阳城内最大的酒楼,而且咸阳城内的酒水、粮食等产业,也大都在他的手中,此前吕富招商,他是第一个自己找上门的人,可吕凤来了之后,他的态度就变得含糊起来。
请客?
呵呵,虽不是鸿门宴,怕也差不了多少吧。
许青梧换了身衣裳,阿力接了随行赴宴的吩咐,此时早等在门外。
不多时,两人来到城中最大的酒楼。
宋老板似乎在门口已等候多时,瞧见许青梧过来,赶忙上前行礼,亲热地拉着他的手往里走去,佯怒道:“许老板真是人贵,身子重呐,大家可都等着你呢。”
“呵呵,宋老板哪里的话,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可不许再这般客气。”
许青梧呵呵笑道。
“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