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梧出门,已是第二天清晨。
院中熊大等人苦捱一晚,终于盼来了好消息:许青梧平安无事。
许青梧在陆云溪及大丫、二丫的注视下,吃着她们亲手熬的粥,听熊大说着自他回来之后的事。
首先是黑夫及贺远的儿子,已于昨日出了咸阳城,直奔西魏而去,其次则是吕富与老叫花陆兴大闹酒楼一事。
听到这里,许青梧望着陆云溪,诧异道:“你爹来了?”
陆云溪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的意思。
“也好,省得我去接他了。”
许青梧自言自语一句,又问熊大道:“吕富在哪?怎么跟他爹还闹得断绝关系了呢。”
话音刚落。
吕富在门外探出个脑袋,嘿嘿笑道:“青梧呐,今后哥哥可就靠你了啊。”
许青梧招呼他进来吃点,顺便问他到底怎么想的,为了钱连自己老子都不认了,这事可真的有点过了。
吕富坐了下来,却没动筷子,只笑道:“钱是其次,主要就是一口气,一口憋了许多年的怨气。”他见众人都一脸好奇地望着他,赶忙摆手道:“说来话长,今日就不说了,有机会再说。对了,青梧你昨个咋回事啊,现在城里可都传疯了,说你给吕荣跪地求饶呢,咱现在咋办?”
熊大恨恨道:“太他娘气人了,兄弟们可都憋着一口气呢,就等你一句话了。”
大丫见他们要谈正事,遂扯着一脸好奇地二丫往门外走去,陆云溪也很懂事地跟了出去,顺便遣走了外面的下人。
许青梧砸着嘴说道:“本来嘛,我想的退一步,有钱一起赚,可没想到那老头差点要了我的命,这事就是他们不对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现在就集合队伍!”
熊大猛地起身,欣喜无比。
许青梧一把拉住他,笑道:“不急,在城里动起手来,子婴虽不说什么,但咱们也得照顾下他的面子。如今吕胖子跟那陆兴这么一闹,事情怕不能善终了……也罢,他没个谈生意的态度,那就算了。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我得先见一面子婴,以及看吕荣那边接下来会做什么。”
吕家毕竟底蕴深厚,关系网复杂,生意上的马前卒之多,这是披云岭根本就没法比的,再者,子婴的态度也很重要,若是子婴不想动吕家,那单靠许青梧一个人,后面的事情会更难。
商场,官场,二者的联系不会浅了,许青梧贸然接手子婴的产业,往后跟官员打交道的地方还多着呢,单是巴、蜀两郡的井盐交接,及日后的贩卖这一点,若吕家从中作梗,耽搁一天,他的损失都不小。
吕富咬着手指,心虚地打量着许青梧,说道:“要不这样,你干脆对外宣称,我将商场的份额卖给你了,这样一来,老家伙总不可能再来抢了吧。”
“嗯?你这是要干什么?怕了?”
许青梧好奇地望着他。
“怕?我会怕他?别开玩笑了。”
吕富装作满不在乎,接着说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但你也知道,这事一个弄不好,你就成了众矢之的。”
许青梧觉得吕富有点奇怪,沉吟片刻,还是点头说道:“也好,这样一来,我做起事情更方便。”
“只要你相信我。”他又补充道。
吕富刚要说话,许府的管家来报,说吕荣亲自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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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和吕富同时看向了许青梧。
许青梧笑道:“我没找他,他居然自己来了,呵呵,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