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诗句再变,再化新句——【我本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清渠。】
陈九哑然失笑,指着那墨精说道:“你好不要脸。”
要就要吧,还要说得自己多高尚似的。
还以为这墨妖是得了诗仙的风骨,谁知竟是这般不要脸,还风骨?屁的风骨,不也馋这几斗文气吗。
墨迹再次变化,又化为几字——【姑妄言之姑听之】【瞎子摸象】
说好听些便是瞎胡说,说难听些就是说陈九说话与放屁无异。
“呵呵。”陈九嘴角浮现出一抹干涩的笑意。
墨精见陈九那般笑容,如临大敌,连忙换了字——【先生才无双,诗仙尤不及。】
“晚了。”陈九将那宣纸卷起,以法力封闭。
“砰砰砰。”
宣纸之中发出了敲击的声音,是想从中出去,可却被陈九的法力封锁,只能老实待着。
陈九岂会就此作罢,先关他几天再说。
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妖怪。
诗仙的好什么都没学到,反倒学来了一身臭不要脸的毛笔。
墨精悔啊,早知道就作死了,老实收了不就得了,哪来这么多臭毛病。
“老实待着吧你就。”
陈九道了一声,将那画作收进了袖中。
回到床上,打坐修行。
……………
酒安坊旁的乡田边上,刘老汉早早的就起身下地开挖水渠,正午时分便准备休息片刻。
来到了水井边上,打算洗洗身上的泥土。
水井边有数位妇人正在洗衣,谈论着什么事。
“妹子,你那天真瞧见神仙了?”
“是什么模样的?好看不好看啊?”
“快说来听听。”
刘老汉走近便听见了她们谈论的声音,一听到神仙字眼,便问道:“什么神仙?”
“吴妹子有福,前些天在水井边上瞧见了神仙,这事你都不晓得?他们都晓得了。”
刘老汉看向了一旁被唤作吴妹子的妇人,问道:“当真?什么模样的?”
“我,我也想不起啊。”妇人支支吾吾地答道。
她睡了一觉后,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如今脑海里连那神仙长什么样都都忘了,只是说道:“唉,反正是个先生。”
“先生?”刘老汉疑惑一声。
他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高声问道:“是不是个穿着儒袍的先生?还带着个红狐?是不是?”
妇人回忆了一下,摇头道:“记不得了。”
刘老汉愣了半晌,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是位先生……
难不成这些日下午与他喝酒的儒衣先生乃是神仙?
昨日先生曾言,午时一刻,便有书信至家中。
刘老汉抚着额头,扶住了一旁的桂花水,他神色有些恍惚,抬起头呢喃道:“书信,对书信……”
抬起头看向天上,太阳已至头顶,早已过了午时一刻。
“啪嗒。”
手中锄头落在了地上,刘老汉起身便聪明往家里跑。
水井旁的妇人皆是疑惑,出声询问,却不听刘老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往家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