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还差点儿,八三年他第一次进去,那天他妈让我高抬贵手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小子是恨死我了。”
“算了,随他去吧,我就看他什么时候再把自己作进去。”韩春明摆手道“王爷,这都小半年没一起喝酒了,什么时候咱们再聚一聚我师父今年九十了,没事儿就想着热闹热闹,您老可怜可怜他老人家”
“关子清、关小关他们去的不是挺勤快的,变着法的哄着老爷子高兴呢么。”
事实上自从关子清回国发展,对老关头就一直很殷勤。一周七天,能去五天,
剩下两天让老关头缓一缓。不过老关头一直死硬,根本不待见他们,还是憋着气呢。
早了不管他,看他岁数大了要死了,想着回来当孝子贤孙,哎,他就不死,他就活着
“您老又不是不知道,还倔着呢,这些年就没消停过。”韩春明哭笑不得的摆手,作为老关头半个儿子,他感觉还好。关子清现在这样,只要能保持,在老关头死了之后,他还是很愿意给些钱的,老关头的东西都在他博物馆放着呢。
他继续问道“您老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跟破烂侯还有小马他们约时间。”
“下周六吧。”
“得嘞,那您老慢慢欣赏,我先走了。”韩春明拍了拍手,干脆的走人。
王言没有理会,继续在那看着桌子上摊开的画,那是北宋李公麟画的马,这是手下新给他找来的。看了半晌,而后他也动笔画了马儿,眼看着时间差不多,收拾了一番之后,出门下楼,开着已经十多年,方向盘早都包浆的普桑,回到了位于北池子大街的家中。
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正是赶上了晚上吃饭。
一身休闲装扮,因为保养得当,即便已经四十六岁,苏萌还是那么光彩照人,风韵犹存。看着王言下车回来,她笑道“刚要给你打电话,你就回来了。”
“我这人,就吃饭积极,从来不用人招呼。”王言笑呵呵的过去洗了手,对着苏父苏母叫了爸妈,一家人坐在西厢房的饭厅吃起了饭。
“爸,您老喝酒。”王彬殷勤的给亲爹倒了酒,轻轻的放在王言面前。
这小子虽然后来在学习上用了功,但高考的成绩其实一般。还是王言这个亲爹稍稍用了些劲儿,送到了京大的哲学系。也是才刚毕的业,没有急着工作,而是在外面跟一帮子同样不需要着急工作的朋友们玩呢,其中就包括韩春明家的小子,因为爹的关系,这俩小子关系保持的挺好。
王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边夹着菜下酒,一边笑呵呵的看着这小崽子“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