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见过了礼,王言才走到了最边上的位置坐下。
这时候已经是过了中午,这时候显然不好去拜访谁。总要先过了帖子,得了答复才好上门。而且过了许久,又有了今日之事,一些人是不是要见他还两说。这就是京城的不好之处,麻烦实在太多了。他才入京一天,就搞出了这么个敏感的事儿
“只盼官家不要怪罪才是。”
“没个长进。”盛纮不满的哼了一声。
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不好意思的负罪感,他偷眼看了看仍旧如常的王言,随即招呼道,“长枫,愣着做甚还不倒酒”
“说来便是。”赵祯不在意的摇头。
“啊哦。”边上的盛长枫呆呆愣愣的,赶紧着起身,挨个的倒酒。
王言恭敬的行礼,也对着庞籍等人示意了一下,就在众人别有深意的注视下,转身离去。
这不属于大礼场合,不必行大礼。
三年不见,赵祯老了很多。明明才是四十二岁的年纪,却是已经白了许多头发,脸上的皮肤松弛,老态尽显。
赵祯的话,等于是认可了王言,随即其他人就开始了商业互吹,各种的吹捧王言的成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夸,都是妙人。
赵祯现在也是急病乱投医,想儿子想疯了。不过老赵人还挺好的,没偷偷摸摸的拉着王言给他看,而是就大大方方的在政事堂中,当着朝中重臣的面。
“我有何能运作”盛纮苦笑着摇头。
眼见着王言一脸的认真,双眼之中透露出来的都是诚挚,哪怕明知道王言在说屁话,但赵祯还是忍不住的扯起了嘴角,哈哈笑起来。
闻听此言,包括庞籍、梁适在内,在座的不少人都点了头。显然是已经有了统一的意见。
王言只得又起身行礼“杭州事,实非臣下之功,皆杭州百姓心向国家,心有大宋,心有官家,臣下执政地方,乃代天而行,假天之权,此实官家之功矣。”
王言便在政事堂中口若悬河,一桩桩,一件件的说了起来,当然他没说他找人上山当山贼的事儿,尽管这件事似乎大家都共识,但这是绝对不可能拿台面上来说的,偷偷摸摸的做,没搞出麻烦,那么大家就都不知道。
“此皆臣下肺腑之言。”
要说起来,肯定是偷偷摸摸的更好,赵祯要是不记仇,那能少很多麻烦。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皇宫里没有秘密,今天看的病,一样是当天就传的满天飞。越隐私,王言的麻烦反而越大。相对来说,现在这样,还是给王言的保护了
他笑呵呵的点头“王卿免礼,赐坐。”
“岳父大人身体可好”
他只要不惹事儿,仗着好女婿的威势还是能吃的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