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时间,一队队的巡捕们,抓了账房,抓了打手,抓了周三强的家人,一个都没跑掉。
这就是巡捕们的重要作用,他们是真能在百万人口的城市中,快速、精准的找到想要找的人。流氓和黄一样,是禁不绝的,这是源于人的不同,总有好吃懒做的人,总有想着小小的欺负一下别人,让自己过的更好的人。
当天下午,王言见到了被打的遍体鳞伤、鼻青脸肿,睁眼睛都费劲,嘴角耷拉着红色的哈喇子,风光的流氓头子端是凄惨。
王言背着手,看着周围的环境,回头对着跟在身边的新任判官说道「划一笔钱出来,这地牢要好好修修了。人手么,就用这些抓回来的人,找将作监的匠人过来指导、监督。」
「是,巡使,明日就安排。」
点了点头,王言问道「账本在哪」
「狗官,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本官在杭州之时,有一牢头专司刑讯之事,他有一把快刀,更有一双稳手。当年有一刘姓大户,参与集众造反杀官之事,与倒卖军中禁品之事亦有牵连。这刘姓大户骨头很硬,死不开口,拒不交代,大骂本官祖宗十八代,恨不得咬死本官。
当时那牢头便道,其可使刀片人皮肉,直到见骨。其言所求乃是将人片的只剩骨架,而人命不死。本官要他展示一番,便见其宛若庖丁解牛,好好的一条手臂,不过片刻便只剩了白骨。
所取皮肉,放到铁锅之上炙烤,鲜香无比。本想叫那刘姓大户自食了去,不想竟是吓的屎尿起飞,全招了出来。那皮肉也不好平白丢弃,最后只得喂了狗。本官大骇,以为此举有伤天和,轻易不用。」
王言摇头叹息,对着手拿刑具,小心的靠在墙角的牢头招了招手,「何三儿,你来试试,先把他的手剃了,好生练练手艺,只要练会传了子孙,够你家几代人不缺饱饭了。」
「哎,好嘞,巡使瞧好吧,小人这刀可是也不钝的。」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呀啊」周三强恐惧的挣扎着,终于,在刀子落到他的手上的冰凉触感传来,他大声说道,「我说,我都说,账本在我家房梁侧面的暗格里啊」。。
何三有些可惜的停下了手,转回头看着王言。
「都到这个地步了,不来一刀像话吗」王言笑骂了一句,随意的摆了摆手,「动一刀吧,你先找找感觉,越薄越好。」
何三转回头拍了拍周三强的脸「你别动啊,这一刀要是片不好,我可就片第二刀了」
周三强还是尿了,他还算硬汉,要不然也不至于打了那么久都没招账本所在。但是现在的一刀,可不是一刀。因他挨着这一刀,脑子里就想着手被剃成了骨架样子,那太吓人了
不过周三强的痛苦无人,人们都看着在那里专心用刀的何三儿。甚至就连王言也很有些惊讶,没别的,手很稳,片的肉也是真薄。果然,哪怕大宋不行,但这土地上人才辈出是没错的。
随着何三一脸的意犹未尽的结束了可能是人生第一刀的很有意义的活动,周三强终于事无巨细的详细交代起来,就怕有什么遗漏的,回头再给他片两刀,再当他的面喂狗吃了,甚至是让他自己吃了。
从小时候偷看寡妇洗澡开始,到如何赚到的第一桶金,这么多年迫害了什么百姓,又是从哪里来的资金放出去的海量的印子钱,以及合作的青楼,还有在贩卖奴隶的市场那边的合作伙伴。
不过让王言比较意外的是,这周三强还交代出了新情况。
王言轻轻的皱了一下眉,问道「刚才说的那个无忧洞,你知道多少」
「爷爷,小人真不清楚。就是卖了几个漂亮的女人给他们,当时我也不知道,后来听那个中人告诉我的,说他们是下边上来的。江湖传说,无忧洞深不可测,就在咱们脚下,里面四通八达,无人带领,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