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两人之前说的局面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只等赵允让死了,赵宗实就会被册封成太子。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本的历史。
这
能怪谁呢要怪就怪赵祯不听话,还没能耐。皇宫那么大的地方,他控制不住,只是戒色半年,养精蓄水,为的是更好的再现鸡哥本色,他也控制不住。那么走到了如今这一步,赵祯也怪不到旁人,只能怪他自己了。
赵允让哈哈笑,问道「那你看老夫还有救吗」
王言也笑「求仁得仁,郡王自己求死,又说如此话做甚就是这活活把自己饿死,忒遭罪了些。」
「没奈何啊,又不能死的太快,又不能死的太好子言有办法」
「没有。就算有办法也不能给郡王啊,以后大将军做了皇帝,下官还要做事呢。万一甚么人知情,把下官这事儿翻出来,说是下官毒死的郡王,那学生岂不是要早早与郡王作伴了」
「这是看着老夫要死了,跟老夫说点儿心里话」
「下官从来实话实说。」
「那你与老夫说说,我儿几时登基即位」
「还是说不了。」王言微笑着摇头,「他日大将军到了暮年时,世子同样问下官,下官又当如何」
「哼,不说便不说,反正他也活不长,左右不过年罢了,老夫先走一步等着他。」赵允让对赵祯当然是不服气的。
他摆了摆手,转而问道,「你医道精深,可知不吃不喝能活几日」
「不吃可活半月,不喝只能活七日。」
「如何得知」
「当年在西北之时,下官让随军的大夫拿俘虏的西夏军官试验的,死后形销骨立,惨的很。」
「吓唬老夫呢老夫被圈在这京中享受了一辈子,吃腻了珍馐,喝腻了美酒,睡腻了美人。就是这辈子没当上皇帝,老夫念头不通达,好在我儿能成,倒也算是圆了念想」
赵允让的话语之中都是未尽之意,但是他的态度却很坚决,就是想死。事实上到了这一步,他不死也不行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如今是海内大儒,一代文宗,当年你说要给老夫写一篇赋,来夸一夸老夫。现在老夫要死了,这次你好生给老夫写一篇祭文吧。」。。
「晚间回府就写,让人送来给郡王看一看。」
「哪有活人看给自己写的祭文的老夫不看下去再看也是一样。你走罢。」赵允让嫌弃的摆手。
「郡王一路走好。」
王言站起了身,郑重的一揖到底,而后看了看赵允让,转身离去。
赵允让又看起了房顶,他一声叹息,久久不散
赵祯让王言过来给赵允让看病,是找王言来背书的。赵允让是病死的,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才死的。尽管朝中够资格的大臣都知道,不够资格的官员也明白,但他王某人的背书就不是给他们看的,而是记录在历史上,给后来人看的,保的赵祯、赵宗实的清名。
王言说到做到,当天晚上就给赵允让写了祭文,第二天上午让人送去了郡王府。赵允让还是没憋住,自己看了一遍,给王言回复说写的好
如此一直过了半个月,郡王府来信,赵允让死了。
王言去参加了葬礼,并现场又送了一遍祭文,然后就没然后了,人都死了,能有什么然后。
在赵允让死去的一个月以后,赵宗实被立为太子,任开封府尹。而这个时候,偌大的郡王府,也已经被拆了个七零八落,人都散尽。老赵儿子多,这一次全都分了家。赵宗实也带着老婆孩子,一家人住进了宫里。
当前大宋的两件大事解决了一件,那么另一件早早便提上日程的事,自然也同步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