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扬州,越王和韩王确已经有了颠倒黑白的能力,难怪以武媚的实力,这么久都无法将人安插入扬州。
“当时闻讯的百姓堵住骆家,又将此事告诉韩王府,韩王长子颖川郡王亲自带人冲进骆家,搜到了那笔钱。”
“当时徐长史辩解说那笔钱是严家捐献的,谁曾想严家突然反水,否认了此事,越王便严令我将徐长史抓起来。”
苦笑一声,袁书同道:“那种情况下,下官无可奈何,只得将徐长史抓起来。”
“后来越王又向朝廷上奏,刑部派了官员过来调查,若非皇后殿下从中施压,只怕徐长史已经被定罪了。”
武承嗣沉吟许久,皱眉道:“那刺史府中应该还有韩王府送来的那笔钱,难道那笔钱不能证明吗?”
袁书同苦笑道:“那笔钱忽然失踪了,后来被颖川郡王带人在徐长史密室中搜到,如今,那笔钱反而成为了徐长史受贿的证据。”
武承嗣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刺史府也有他们的人了。”
袁书同苦着脸道:“恐怕还不少,下官现在的一举一动,只怕都暴露在他们的目光下,所以平日连门都不敢出。”
武承嗣点了点头,道:“情况我都明白了,你先回去吧,一切行为照旧,有事情我会派人通知你。”
袁书同道:“殿下,您不住进城里吗?您的大都督府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
武承嗣一摆手道:“不必了,本王更喜欢住在军营,你下去吧。”
袁书同离开后,武承嗣没有再出去,坐在帅帐中静静等待着。
正午时分,诸葛南回来了。
“殿下,我在黄国公府蹲了一上午,黄国公进进出出了两趟,可徐姑娘却并没有与他同行。”
武承嗣皱眉道:“那就奇怪了,如果李温要讨好徐姑娘,不可能不陪着她。李温去了哪些地方?”
“先一趟去了戏楼,后一趟去了青楼。殿下,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诸葛南沉声道。
武承嗣点了点头。
确实不对劲,如果李温想追求徐文清,不可能去青楼。
徐文清的身份该不会暴露了吧?
他心中忽然有些后悔,也许不该让这个单纯的姑娘去执行这种危险的任务。
“多派些人手去打探徐姑娘下落,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诸葛南点头应是。
离开营寨后,诸葛南翻身上马,打算立刻向扬州返回。
在经过一条谷道时,忽然间,他看到前方出现个黑影。
靠近后,诸葛南张大了嘴巴,前方竟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拖着一名十几岁的女子前行。
那小女孩用绳子绑住那女子,绳子另一头绑在自己腰上,手上拿着柄比自己还高的剑,当做拐杖使用。
当诸葛南瞧见地上被拖行的女子容貌后,立刻翻身下马,问道:“小姑娘,你是谁?和地上的女子什么关系?”
那名被拖行的女子,赫然是徐文清的婢女,芦苇。
小女孩登时停住脚步,双手握住剑柄,警惕的望着他。
诸葛南急忙道:“你别误会,我和地上的女子是朋友,她是不是叫芦苇,和她在一起的是不是还有名女子?”
小女孩盯着诸葛南瞧了一会,松开剑柄,嘟嘴道:“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她。”
“那你为何会这样拖着她?”诸葛南吃惊道。
小女孩道:“她是我和师傅在黑仓码头救下来的。”
“黑仓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