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戌时,张二福抱着一个木桶,来到一座小花园的围墙旁边。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圈,发现附近没有人后,将墙上一块砖抽了出来。
这是一块活动砖。
将准备好的字条放入墙洞,再将砖头插了回去,随后对着墙撒了泡尿,张二福这才离开了小花园。
一个时辰不到,墙的另一面,一名卖货的小贩从刺史府外墙经过。
在经过那块活动砖时,他飞快的抽出活动砖,取了纸条,而后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不到,纸条便出现在越王李贞的书桌上。
李贞望着这张纸条看了好久,脸上的表情既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疑惑。
李温冷笑道:“父王,孩儿没有说错吧,武承嗣搬去刺史府,就是为了徐文清!”
越王皱眉道:“真是奇怪,本王与武承嗣接触过,也调查过他做的事情,此人应该不是好色之徒才对。”
李温急道:“父王,您是不知道,那徐文清本来的姿色就是上上之选,自从瞎了眼睛后,身上又多了一股柔弱之美,别说武承嗣,就连孩儿都有点把持不住。”
越王淡淡道:“你把持不住没什么,武承嗣把持不住倒确实让我意外。”
李温脸孔胀红了一些,道:“父王,武承嗣做下如此事来,咱们可不可以利用这件事来对付他?”
“先别忙。”越王抬手一挡,盯着自己的儿子道:“这消息可以确定是真的吧?”
李温急忙道:“父王,郑师爷训练的暗探从来没出过问题,您莫非连他都信不过了?”
越王沉默了好一会,点头道:“不错,老郑从没让本王失望过。”
李温笑道:“父王,那咱们可以用这次的事反击武承嗣了吧?”
越王冷冷道:“本王早已说过,在封禅之前,我们要停止一切活动!”
李温怔了怔,苦着脸道:“那这消息对咱们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吗?”
越王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道:“谁说没用了?本王虽说不再对付武承嗣,但没说什么也不干?”
“您的意思是?”
越王捻须笑道:“你说徐元举若是得知这消息,会有什么反应?”
李温愣了愣,大笑道:“只怕要被气疯了!”
越王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每次都说不到点上去?徐元举对武氏忠心耿耿,他若是知道自己女儿被武承嗣糟蹋致死,还会替武氏卖命吗?”
李温眨了眨眼,道:“父王,您还想拉拢徐元举?”
越王沉声道:“本王一直就很欣赏徐元举,他是个干大事的人,而且袁书同已经完了,我们正好缺这么一个人!”
李温抠了抠眉毛,道:“可徐元举未必会相信呀。”
越王微笑道:“只要这件事是真的,咱们总有办法向徐元举证明。”
李温担忧道:“我怕武承嗣很快就会将知情的人全部杀死灭口!”
越王淡淡道:“就算他将所有人灭口了,那也是欲盖弥彰。徐元举是聪明人,只要知道女儿是被武承嗣救走后死亡,就会想明白一切。”
李温灵机一动,道:“那咱们可以将这消息传出去,只要这消息传遍全城,徐元举就更容易相信了。”
越王微笑道:“可行,这件事你去办吧。对了,顺便将此事告诉韩王一声。”
李温点头答应了,告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