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惊惶无措,不住大喊:“母后,饶了儿臣吧……饶了儿臣吧……”
窦文鸣暗暗冷笑:“你叫破嗓子也没用,你的母后如今自身难保,没人能救得了你!”
一念方毕,忽听一阵马蹄声响起,只见玄德门方向奔来一大支骑兵。
那些骑兵既非金吾卫,也非千牛卫,人人彪悍强健,带头之人身穿金甲,头戴凤盔,瞧清他容貌后,窦文鸣吓的差点软倒在地!
来人竟然是武承嗣!
金吾卫们来不及反应,便被武承嗣身边军士顷刻间屠戮。
李弘瞧见武承嗣后,更加认定这一切是武媚阴谋,只当自己求饶起了效果,急忙道:“表弟,我再也不与母后作对了,你不要杀我。”
武承嗣正要说话,他身边的凤舞忽然从马上跃起,瞬息间跃到廊柱后面,将窦文鸣拎了过来。
雅若怒道:“小窦子,你这个贪生怕死的狗奴,竟敢撇下我和陛下独自逃跑!”
她还以为窦文鸣刚才大乱时,独自逃走。
武承嗣瞥了窦文鸣一眼,冷冷道:“你应该是沛王的人吧?”
窦文鸣正要辩解两句,突然瞧见武承嗣身后一人骑在马上,双手被缚在后,蓬头垢面,满脸尽是血污。
“权、权将军!”
权知节黯然道:“窦副总管,我们败了,我的羽林卫都死了。”
李弘看看权知节,又看看窦文鸣,惊疑不定,道:“表弟,这、这是怎么回事?”
武承嗣身后另有一人翻身下马,来到李弘身边,大声道:“陛下,咱们上当了,这件事幕后之人是沛王和殷王,咱们被他们给利用了!”
说话之人却是岑长倩。
“一句被利用就想糊弄过去吗?”一名将领冷笑道。
李弘向那人看去,只见他怒视着自己,原来是武攸暨。
在他身边还有名铁塔般的巨汉,赫然是黑齿常之。
李弘嗫嚅道:“表弟,现在……是什么情况?”
武承嗣早已不耐烦,淡淡道:“你自己问你的岑大将军吧!”
一挥马鞭,朝着前方去了。
凤舞将窦文鸣拎起,横放在马上,骑着马追去,武攸暨和黑齿常之也率领大部队跟了上去。
转眼间,只剩下岑长倩和一部分千牛卫留下。
李弘急问:“岑卿,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朕呀!”
岑长倩叹了口气,道:
“臣为了防止金吾卫进入皇城,在朱雀门抵挡金吾卫,哪知周王忽然率领大军过来了。
臣自知不是西讨军对手,便放弃抵抗,结果周王却告诉臣,太后被沛王、殷王劫持,这件事是他们的阴谋!”
李弘转怒为喜:“这么说来,这一切不是母后的安排了?”
岑长倩点头道:“是的。”
李弘心中大安,心想:“我也是受害人,母后应该责怪不到我头上。”哼了一声道:“老八果然与沛王勾结,朕这回一定不会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