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已经气过,不会再生气了。”
李成器挥挥手,让御医和众人退下。
他这才对长子道:“你告诉我真相,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保证不再生气,只是想了解情况。”
“父亲,孩儿觉得陈玄礼之前并没有真的下定决心投靠父亲,天子毕竟是正统,也在拉拢他,所以他很犹豫,父亲和在他心中是半斤八两,从他接待孩儿和忠王用同样的礼数,就能看得出来,他尽量保持一种平衡。”
“那怎么最后倒向天子了?”
“父亲,是三十八郎李琇,他表现得非常出彩,不仅找回公主,还让高句丽损失惨重,相比之下,我们家的那位璀殿下就太让人失望了,公开赖帐不说,被人下了巴豆粉,还躺在偃师动弹不得。”
“公开赖帐是怎么回事?”
“他在陈玄礼寿宴上和李琇打赌输了,赌注就是鳞锦甲,他不肯给,就赖帐跑了。”
李成器一股怒火差点又冲上头,他克制住怒气,反复告诫自己要制怒,终于把怒气平息下来。
“我明白了,是我失策,不该派老十三去洛阳,让陈玄礼看不到希望。”
这时,有宦官禀报,“王爷,高力士陪同三十八郎李琇来了。”
高力士和李琇为什么来,李成器心知肚明,他点点头,“请他们进来!”
不多时,高力士带着李琇走了进来。
两人行一礼,高力士关切问道:“听说王爷身体有恙?要不要我们下次再来?”
“老毛病了,无妨,两位请坐!”
高力士坐下,李琇却没有坐,站在一旁。
高力士把一份升爵书递给李成器,“这是三十八郎的爵位书,他找回了公主,按照规则,可以升爵一级,请王爷过目。”
“三十八郎这次表现很出彩啊!”
李成器笑眯眯对李琇道:“恐怕你父皇也很意外吧!”
李琇微微欠身道:“大伯也知道,小侄运气不错,总是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选择,一直很侥幸,其实我资质并不高。”
“运道?”
李成器摇摇头,“你是有点运道,但不能什么事情都归结于运道,你不必谦虚,我很清楚你确实与众不同,是优秀的皇室子弟,这是我大唐之幸,希望你能把自己的才能放在匡扶大唐社稷上。”
“大伯教诲,小侄铭记于心!”
李成器在升爵书上签了名,加盖了自己的印章,递给高力士。
这是他自己制订的规则,以他的身份,不会出尔反尔。
“另外还有一件事,李璀和你打赌输了,但他并非赖帐,他身上的鳞锦甲并不属于他,只是我借给他暂用,所以他必须向我汇报,希望贤侄耐心等几天,李璀从小就认赌服输,该给你的东西,一定会给你。”
虽然李璀让他失望,但毕竟是他的儿子,关键时刻,他还是要替儿子说话。
李琇微微笑道:“大伯不必放在心上,我和璀弟一向友爱,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当不得真。”
李成器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起来,“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在偃师给他下巴豆,让他生不如死?”
李琇挺直了腰,目光也变得格外冷厉,“那就请大伯问问璀弟,我在华阴县被他夜里偷袭,脑袋都差点被他一刀砍下,这笔账又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