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妃在十几名宫女的簇拥下走上堂,李瑁上前跪下,“孩儿给母妃请安!”
武惠妃坐下,宦官连忙给她上了茶,武惠妃端起茶盏。
“起来说话!”
“谢母妃!”
“瑁儿,你今年二十岁了吧!”
“孩儿刚过弱冠。”
“我十四岁入宫,十六岁生下你,这一转眼就二十年了,你年纪也不了,我也想早日抱孙子,等回长安后,你就开始筹办婚礼吧!”
李瑁也有一个未婚妻,是荥阳郑氏家的女儿,女方今年十六岁,已经到了出嫁年龄。
李瑁心中一突,母亲怎么会说这件事?
他很了解母亲,母亲说任何一件事都会有缘由。
他心中越来越不安,却不敢出言询问。
武惠妃喝了口茶,又淡淡道:“我听说一件事,这几天你颇为活跃,和新花魁打得火热,新花魁叫施瑶吧!有传闻说,你要迎娶她入宫?”
“啊!原来是这件事。”
李瑁连忙跪下,“启禀母妃,孩儿无聊,投几匹布支持施瑶争夺花魁没错,但怎么会变成孩儿想娶施瑶?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孩儿是什么身份,会娶那么低贱的女人?哪怕是当偏妃也不可能。”
自从见到杨玉环,施瑶已经从白月光变成白米饭,就算母亲支持他娶施瑶,他也看不上了。
儿子的表态让武惠妃还算满意,看来施家之女真是传言了。
她对心腹宫女使个眼色,心腹宫女会意,向众人摆摆手,让大家都出去。
大堂内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武惠妃这才缓缓道:“你父皇废太子的决心已下,在所有的皇子中,你为太子的希望最大,母亲希望你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要出什么纰漏。
你父皇最反感之事,就是和花魁之类交际女人混在一起,所以母亲要提醒你,不要被人抓到把柄,尤其是施瑶,已经有人向你父皇告状了。”
“是谁?”
“是谁你不要管,你的那些皇兄个个都是人精,个个都盯着那个位子,现在你是最有希望的两个皇子之一,今晚我才特地来敲打你。”
“不知另一个最有希望的皇子是谁?”
“三十八郎!”
“什么?”
李瑁大吃一惊,“他怎么可能,他才是一个子爵。”
“他确实不可能,偏偏摄政王推荐的就是他,有摄政王支持,你说他有没有希望?”
“摄政王怎么推荐他?”
“他昨晚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包括摄政王,摄政王知恩图报也很正常。”
“不可能!摄政王从来就不是什么知恩图报之人,再说立储君这种事情岂是救一次性命就能决定的。”
“李琇是什么原因你就别管了,你还是管好自己,娘会替你说情,但你自己得争气,明白了吗?决不能和施家再有任何关系!”
李瑁又跪下哀求道:“母亲,孩儿确实喜欢一个女子,但绝不是什么花魁,而是清白人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