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孟郊兴致似乎并不多,菜没吃几口,酒却是一碗一碗的喝。不一会就喝得满身酒气,脸膛泛红。
坐在他身旁的一名千总知道孟郊心中不快,又怕他喝多。毕竟,酒可是长安有名的醉风春。乃是用灵泉之水酿造,也算是一种极富盛名的灵酒,劝解道:“孟兄,别光喝酒,菜也吃点。”
“哼,一个妇人做的饭菜,有什么好吃的。”
孟郊冷哼一声,端起酒碗,一口饮尽。
此话刚落,全场一片寂静。
客厅门口处,苏嫆满面笑容,端着两盘菜正好走进来。孟郊的话,苏嫆一点不拉地听在耳中。顾及丈夫颜面,苏嫆心中不快,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笑着把菜放在桌子上,转身便要走开。
众人目光不喜的望向孟郊,便是杨偈,脸上笑容也变得有些微冷。
“老子说错了吗?”
孟郊重重放下酒碗,站起身喊道:“宁千总,立了这么大功劳,庆功宴就这?一桌凡俗吃食,应付谁呢,还是说宁千总没有把我等放在眼中。”
“孟千总,你喝醉了。”
宁战拳头微微握起,脸色沉了下来。
“哈哈,老子清醒着呢。”
孟郊哈哈大笑,说道:“果然是小门小户,即便走了大运,依旧一副穷酸样。”
宁战大怒,刚想怒声驳斥,杨偈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闹够了吗?”
杨偈沉着脸,声音平缓,似乎并没有太生气,“闹够了就坐下,此事到此为止。”
孟郊嘴唇动了动,对上杨偈的平静而威严的眸子,像是泄了气了皮球,不甘地坐了下来。
杨偈说了,事情到此为止。不仅仅是指宁战阴差阳错抢了孟郊功劳的事情,也包括孟郊为了发泄心中郁闷之力,在宁战庆功宴上大闹这件事情。杨偈身为上位者,玩得好好一手平衡之道。
宁战占了“便宜”,所以就要受点孟郊的气。
先不说此事有没有道理。
苏嫆又是何其无辜,辛辛苦苦做了满桌的酒菜,还要被人嫌弃数落。
为何如此,因为你弱小。
弱小,便没有面子。
正如孟郊所说,宁氏是小门小户。
宁战拳头握的泛白,瞥了儿子老婆一眼,猛地闭上眼睛,睁开后似乎已经恢复平静。
苏嫆走向厨房,脚步快了许多。
宁易笑了,眼中带着笑容,目光扫过全场。
宁战、贾史,都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他暂且忍耐。杨偈自顾自的,给自己喝了一碗酒,端起来,喝了一口。
“哈哈,各位,孟千说得对,凡俗食物,确实配不上父亲的庆功宴。”
宁易起身,探手一抓,雄厚法力涌出,桌子飞向一边。随后摄来一张新桌子,挥手间,一大块黑龙肉占满桌子。浓郁的肉香沁人心脾,更令人惊骇的是,肉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灵威,只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