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冷静!”
乌鸦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源稚生:“你杀了专员会引发日本分部和本部的战争!”
“要杀我来杀!主辱臣死,小姐受到欺负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夜叉趁着这个机会接过了蜘蛛切,“杀完之后我会自裁,少主可以拿着我的头颅向本部谢罪。”
“我死了无所谓,只希望每年这个时候,少主你还能想起我,带上穿着水手服的女孩过来给我扫墓。”
夜叉一脸准备光荣了的模样,两只眼睛里,一只写着虽死无憾,另一只写着视死如归。
“你们两个别闹了。”樱给这两个人一人一记手刀。
源稚生也抓住了乌鸦的手腕,稍微用力,把乌鸦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来。
论实力,源稚生再怎么说都是皇级的混血种,血统摆在这里,乌鸦不可能限制住他的。
“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
源稚生看了房间里一眼,面容不善。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似乎能让路明非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
路明非发现了有哪里不对。
为什么自己怀抱里的人这么软……
路明非隐隐还能感觉到女孩一丝温热体温,就像是流淌在冬日中的温泉,温暖得似乎可以融化坚硬的冰雪,一缕花瓣的淡香萦绕在路明非的鼻腔,这是从怀里的女孩身上发散出来的香气,应该说某种洗发水的香气,久久不散。
这样的触感,这样的清香,要是说这是幻境的话,会不会太真实了一点。
“……”
路明非抬头,正好发现绘梨衣正看着他,眼睛明亮。
绘梨衣没有回应路明非的拥抱,也没有一刀斩了这个轻薄小人的狗头,她看着路明非的眼神就像是小孩子看见了某种又蠢又新奇的玩具,只是有些好奇。
不会吧……
路明非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绘梨衣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都干了什么?!
幻觉吧,一定是幻觉吧!
紧接着,就是咔嚓一声响动,路明非的目光投向发声的地方,就看见了源稚生提着蜘蛛切走了进来。
双眼中带着怒光。
那怒火燃烧得是如此旺盛,似乎要一刀斩断路明非的头颅。
幻觉中应该不会这么真实的怒火存在吧,路明非心里咯噔一下。
也不一定,风间琉璃不是就能制造出和现实几乎完全一样的真实梦境吗,自己在梦貘中根本感觉不出它与现实世界有任何差别,路明非努力地说服自己。
这一定是梦!
“我是在梦里对吧。”路明非松开了绘梨衣,强作镇定地问自己面前的女孩。
不是在梦里面,绘梨衣怎么会愿意被她抱住不反抗,这一世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
她不是应该一刀斩断我这个登徒子的狗头才对吗?
等等,好像上一世,绘梨衣也没有反抗。
挑战不可能。
开局被当成流氓登徒子之后,如何才能挽回自己在女孩子心中的形象?
绘梨衣歪着头看着眼前的男孩,暗红色的长发悄然垂落,没有回答路明非的问题。
看她的样子,大概是在思考路明非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纹理,或者是觉得路明非在和自己完什么奇怪的游戏。
奇怪的人。
“要是我醒来的时候,就有可爱的女孩站在我旁边,我也会觉得自己在做梦呢。”
源稚生走进了病房之中,每一次迈步都会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似乎在拷问着路明非的心。
“路君,看起来你恢复得很不错,刚一苏醒就有力气抱住我的妹妹。”
源稚生提着刀靠近了路明非,语气明摆着透露出一股“我好想杀了他”的意味。
手中蜘蛛切被他一刀插在了旁边的显示器上,锋利的刀锋顷刻间刺破了屏幕和内部元件,电火花滋滋乱冒,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这一台价值不菲的医疗器械就此报废。
“我听说过一种检验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方法,这种方法就是朝着自己身上割一刀。如果能感觉到痛的话,那就不是做梦,如果没有痛觉,那就确是在做梦。”
“如今路君在源氏重受了重伤,作为源家家主我跟愧疚,现在我很愿意帮路君这么一个小忙作为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