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情?”许建阳一愣,随即摇头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丁博敏可是无始宗的弟子,身后站着数位无始宗大佬,不说有谁敢杀她,就是谁敢杀,又有谁能轻易杀的了她。要知道她可是无始宗内院前十的高手,一身精湛修为放到外边,一般练脏都讨不到好。”
夹菜吃饭的马厚泽摇了摇头,和在场身穿香取教黄色衣物的三人不同,一身黑衣的他显得极其怪异,他长长的头发遮住眼睛。
“不一定,如果放在以前或者没有人敢动无始宗,但现在大元皇朝都已经摇摇欲坠,各地乱相频出,这里面可不光咱香取教一个势力。”
听到马厚泽所说的,许建阳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他虽然修为在这里面是最高的,为练脏大高手,但他的谋划和才智却不是最高的,不过他能做到泰州府城香取教的头把交椅,也并不是全因为他的修为高。
而是因为他善于听从旁人的意见,虚怀若谷虚,纳谏如流。
“那马兄的意思是?”他沉声问道。
“教首,我想我们先去派人问一下无始宗的人,然后在做打算。”马厚泽低声道。
“你们两位那?”许建阳又左右问其他两人。
“我们和马兄的意思差不多。”其余两人对视一眼后,然后道。
“好,那便就这样,现在着手去办吧。”许建阳眼中思索片刻,挥手就让三人下去开始行事。
“教首,还有一点。”马厚泽没有起身,他坐直身体,叫住许建阳。
“在问无始宗的同时,我们最好还要派人调查一下丁博敏最近的具体行踪,她最后消失的地方,毕竟丁博敏是因为我们的话而失踪的,我们这样先调查清楚,就是等无始宗问起来也好交代。”
“那你可丁博敏最后消失的地方?”许建阳听出了马厚泽话中的意思。
“知道,而且如果我们这件事办的好的话,可能还要意外的收获,甚至可以让咱们香取教的实力在城中再一次扩大。”马厚泽想着最近几天他调查出来的东西,嘴角浮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再扩大一次……”许建阳眼神闪烁了一下,神情变的狂热。
“或许可以,旬州已被沦陷,我教的乱军已彻底成了龙……或许,后面我们可以彻底脱离这无始宗……”
……………………
夜里,王越坐在客栈房间中的椅子上,旁边桌子上正燃着昏黄的油灯,随着半开的窗户外的夜风,油灯微弱的灯光时隐时现。
时隐时现的灯光照的他的脸,也时隐时现,特别是一双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幽幽光泽。
他右手放在破旧的桌子上,撑着下巴,桌子上放着云子长剑,云子旁则是两盘并未动筷的吃食。
一盘干梆梆的饼子,凌乱的像小山一般堆在一起,干裂的面皮,黄焦的面里夹杂着木屑石子类的东西,让人提不起什么胃口。
另一盘子是一盘黑糊糊的菜,黏糊糊一坨,里面还似有骨头的坚硬物体凸出,看起来同样的让人没什么胃口。
“客官,睡了么?我来给你送一床凉席。”门外张哥贴着房门小声的往里喊话。
“客官,睡了么……客官……”他声音逐渐提高,最后甚至用喊出的声音来叫。
但不管他怎么喊,王越只是端坐在桌边,手撑着下巴,沉默不语。
很快,张哥便心中笃定,他招呼出蹲着墙角的两个鬼祟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