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这小子已经吃了饼子被迷晕过去了。”
“大哥,能管用吗?这次来的我看是个道士啊,道士可不好惹……”同伙有些胆怯的蹲在张哥的身边道。
“放心好了,知道他是道士,我专门加大了药量,那饼子和菜中都加了三倍的迷药,更是在屋中早早的点上了迷香,现在就是那一头牛都得倒下。”张哥冷笑道。
不过他看到了两人还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动,不由的有些生气,伸手猛地拍向小弟头,把其拍的一个趔趄,差点原地摔出跟头。
“这就怕了?老子白养你们这么久了,这点事情就怕。给你们这俩兔崽子说,老子这话放这里,如果今天晚上不把这这个小白脸抓起来,那么明天被做成肉酱的就是你们俩!”
此话一出,两人脸色瞬间苍白,特别是那个被打的小弟,来不及捂头,当即就头如捣蒜。
两人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把破烂的小刀,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用小刀伸进门缝,顶开门栓。
小心推开门,两人首当进去,五大三粗的张哥嘿了一声,从怀中摸出自己那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又剁了多少人做菜的大菜刀,跟着走了进去。
“这细皮嫩肉的小子可不能马上做成肉菜,或许城中的几位香取教老爷喜欢这样的,到时候先提着他去那边问问,或许能被赏上几个长生丹……”他这样想着,全然没有发觉,走在前面的两个小弟已经停了下来。
“他妈的,怎么不走了?”他撞到了前面的人,把人的畅想打断,不由心生烦躁,怒骂道。
骂完,那两人还是一动不动,张哥不由更加生气,他抬起全是毛发的手就往两人身上招呼,但这手刚碰到一人的身上,那人的头就和瓜熟蒂落的瓜果一般,从身上很干脆的落了下去。
“你……”张哥猛地瞪大眼睛,看着滴溜溜的脑袋,身上头皮发麻,身体冰冷一片。
与此同时,他看到那个他以为的已经昏迷的道人,此时正坐在桌子上,而桌子上有一剑已出鞘,剑光冷的如寒冬腊月。
还有那双眼睛……
然后,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
日上高头,天气升温,炙热的太阳再一次的爬上头顶,继续炙烤着地上的万物。
高温的天气,让空气都发出热量的扭曲,一天又一天,让人忍不住烦躁。
王越背着长剑,踩在泥泞的山路上,眉头微皱。
他眼睛半睁半闭着,脚下轻轻一点,身影就在闷热微风的裹挟下前飘出数米远。
此时的他不断回想着晚上从黑店酒楼老板张哥那里搜索出来的信息,眼中光彩闪烁。
良久之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朝着天空自言自语着。
“这香取教的速度也太快了……”
他稍作停留,看着眼前分开岔口的群山,眼中血光闪烁,分辨出方向后,立刻往朝北的方向赶去。
根据张哥的记忆,香取教乱军已经悄悄攻下了旬州,把旬州州牧归降,如此以来,彻底的是把整个北方全部占领完了。
而旬州和早已沉陷的云州都紧靠泰州,位于大元版图的北方疆域,而泰州最北的地方就是此地,流山县。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元今年春季便遭了蝗灾,夏季又遇到大旱,可以预想着,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那么势必整个秋季颗粒无收,而到时候,难民和乱军会再一次的被壮大,而今天已经不是大元摇摇欲坠了,而是生死之年了。
而恶劣的年份不光是今年如此,去年和前年同样如此,已经有无数百姓苦苦盼着朝廷的救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