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还不是我们藏得好,时间久了,野猪找不到目标就离开了。”
“你们也是这样?”沉默的荣战似乎随口问了一句。
“是的,都是这个情况。”吕松涛肯定了荣战的问话。
陶念白听在耳里,疑惑在心里。野猪视力差些,可是视觉、听觉是灵敏得很,这怎么会短时间没遇上人就退走呢?况且还不是一例,着实有些蹊跷。难道就是所谓的幸运?
“对了,卢团长、荣团长这山里野猪大群出没,进山危险得紧,是否要上报军区安排人提醒附近村民不要上山?”
“今天好像有遇到村民,不过找了一会儿没见到人,该是转了一会儿,下山了。”
“还好没跟野猪碰上,不然就危险了!”
吕松涛还是记得那几声树哨声儿,终究是不放心地跟卢江海和荣战两位上级提议道。
“对对对!咱们得提醒老乡们一声儿!农忙时侯还好,老乡顾不上进山,等过一段时候,闲下来了,要上山的肯定会有的,还是提醒一下留个小心为好。”卢江海也是赞同得很,立马开口应声儿。
他们军人虽不是当地的父母官,但是军民鱼水,他们也不会有僭越的意思,只是事关人民生命安全,他们也是该有提醒义务的。
“行了,人员齐了吗?再确认一下!不能落下任何一个同志!”
“齐了!”
“行了,那赶紧收拾收拾下山,这么大的血腥味儿再待下去就危险了!”
就此,这场营救行动就算是圆满结束!
围困人员均没有出现大的损伤,战果颇丰!
“娘,爹他在医院呢!你说咱们这拎着大兜子拦在这军区门口,没事儿吗?”
“就是你爹在医院躺着呢!咱们更得等在这里了!不在这守着,哪里能分上肉!你爹可是为了打肉伤的,凭什么这有功受伤的还不能分肉啦?军区也不能欺负老百姓啊!我家可是八辈贫农!”
钱翠花说得理所当然,似乎她没要所有的肉已经够大方的了!
估计也是从小穷怕了,一直处在社会的底层,过着贫穷的日子看着别人玉石锦衣,憋屈久了,等到建国了,说是人民当家做主了,钱翠花腰也直了些。
后来土改又划了成分,她一下子感觉自己的贫农身份很有利,再加上自己男人升了职,钱翠花便一下子得了志,很是狂妄。
平时在村里那是嚣张霸道得不行,鉴于她的难缠和自家男人在部队,也就没人会招惹她,跟着她追风拍马的也不少,几年下来自是将人捧得越来越任意妄为了。
“对!对!对!我要吃肉!要好多肉!都是我的。”马金宝听到肉字立马双眼放光,露出了护食的凶相。
一看就是在家受宠的无法无天的小霸王的模样,周边有路过的听到这一家子的说话,眼神都有些异样。
马红梅现在有些纠结,她娘她拦不住,再说这肉她也是难得能吃上的,想想挺眼馋的。可是……
马红梅向四周看了一眼,手指扣着掌心,有些不安地低着头,她感觉不自在极了,她就担心在这大门口要肉的举动会太……会对她的名声不好,影响找对象。
“娘,咱们要不要等大部队回来了再去找人要,这在大门口的是不是不太好,你想想看我这不是还得给你找个好女婿呢!咱们得给人留个好印象啊!”
“咱们不是不要,是别再大门口堵着要,许多人见了不好看,再说要是回来的有陈连长呢?我可是听隔壁的榴花说了是个连长,还打听过家庭好的很,据说还跟司令有关系呢!”
“你说要是真遇上咱们大剌剌地堵着人要肉人家不高兴怎么办?你不就没了个大官家的女婿了嘛!”
“真的?”
母女俩在一边絮絮叨叨,这边沈尽芳也推着一直在家待不安心的陶顺走到了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