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人群拉长,五道门全开的时候发起暴动,可以在极短时间内掌握五道门的控制权,并且可以三路进发,一路朝出口的七道门走,一路进入工作区解放工作区里准备第二批放风的上千名犯人,一路锁住广场的第一道门。
届时,全体犯人都将暴动,通往出口的七道门少则突破两道,最多突破四道,在广场负责监督放风的几十名狱警也将无能为力。
也就是说,按照这个计划来,他们能拿下七到九道门的控制权,获得二十八到三十六把枪,以各种方式解决掉六十名狱警的威胁。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突破剩下的门逃出生天,又该如何面对很快就能组织起来的上百名持枪狱警的镇压。
道恩主张尽可能采用伤亡最小的办法。
维拉克和基汀都颇为认同,一方面是不希望死伤太多,一方面也是考虑到伤亡太多极有可能会打掉犯人们的士气,致使他们像以前的越狱一样,迅速土崩瓦解,任由狱警处理。
只是,想想出既能顺利越狱,又不至于损失惨重的办法谈何容易。
三人商量许久也没得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只得各自回去继续思考。
十月三十日
莱克特基本痊愈,可以下地了。恢复行动能力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动落实犯人们的写信寄信奖励。
命令狱警们安排了纸、笔、信封,分发给除了维拉克、基汀以外的所有犯人,让他们开始准备写信。不认字的犯人,甚至在莱克特的授意,得到了狱警的贴心书写。
将这件事安排下去,并迅速在犯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后,莱克特叫维拉克在医务室见面。
“自足球比赛之后,你就再也没来过这里了。”莱克特虽然痊愈,但住了这么久,对医务室有了些别样的感觉,今天过来也没脱鞋,穿着警服自顾自地躺在了病床上。
“伤口基本痊愈了,所以就没有来。”维拉克答道,“其实比赛之前我就计划停止敷药的,但那时我们天天需要来这里见面,就想着来都来了,顺便敷一下。这段时间你没有叫我过来,我也就懒得敷了。”
莱克特先前特意叮嘱了维拉克这几天不用过来找他,明面上的原因是自己需要静养,实际上是担心维拉克质疑他究竟能不能履行奖励。如今他恢复了行动能力,开始落实这些,才终于放心地把维拉克叫了过来。
“我记得比赛前你跟我说过,足球赛很有可能是个合适的契机,那么过去了这么多天,黄金的下落有没有新的进展呢?”莱克特过问黄金的线索。
这件事如今事关他的未来,他要是在下个月的十二号之前没有得到黄金确切位置,就势必会输掉和阿德尔的争斗,被迫离开戴曼斯监狱。
“没有。”维拉克摇摇头,“基汀先生这边你还得给我点时间。”
“时间我可以给你,问题是给你时间究竟有没有用?”宝贵的五六天里,维拉克居然没有丝毫进展,莱克特顿时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了,“之前你一个星期怎么也能问出一点线索吧?这次呢?满打满算也超过一个星期了吧,而且再加上出了足球赛这么大的活动,怎么就能一点都没问出来呢?”
维拉克有理有据地解释起来:“我觉得问题还是在你。”
“怎么说?”
“我在足球赛之前之所以和你说,足球赛很有可能是关键,就是因为犯人们一旦获得胜利就能有写信寄信的机会。到时候其他犯人都给家人朋友写信,基汀先生却没有权利,他肯定会心生羡慕,这极有可能会成为他愿意说出黄金线索的关键。”维拉克道,“但我拼了命让犯人赢了比赛,你这边倒是五六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今天才刚刚开始落实奖励,我怎么给你弄?”
“你的意思是,你之前那么拼命,那么在乎比赛能不能赢就是为了问出黄金的下落?”莱克特头越来越大。
维拉克的初衷是好的,只不过他让犯人赢得了比赛,莱克特这边就开始了倒计时。
如今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