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八个宰相之中,最年轻的郭正一都已经有五十多岁,绝大部分都是六十多,刘仁轨更是已经八十多岁高龄。
所以打了一会就累了。
李义琰正拿手帕给崔知温额头的伤口止血。
裴炎顶着一对熊猫眼,还在跟刘仁轨对骂。
刘仁轨虽然年龄最大,但是不仅身手敏捷,口才也是了得,跟裴炎对骂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直到武则天进来,两人才很默契的闭上嘴。
“接着吵啊,接着打!”武则天道,“怎么不吵了?怎么不打了?”
刘仁轨和裴炎对视一眼,又同时从鼻孔里哼一声,再把脸转开去。
裴绍卿不由得哑然失笑,心说这俩老头年龄加起来快一个半世纪,可是吵起架来却还是跟两个小孩似的,这是传说中的老小孩?
……
刘仁轨和裴炎吵起架来像两个小孩。
但是一旦使起政治手腕,朝中立刻就是风起云涌。
第二天正好是八月十五,每月两次的朔望大朝会。
在朝会之上,御史台的监察御使们对裴炎、崔知温、李义琰、魏玄同等四位宰相群起而攻,罗列了不下一百条罪状。
这时候,刘仁轨宰执大唐近二十载,门生故吏遍天下的优势,立刻就显现出来。
尽管刘仁轨最近的举措,很大程度得罪了世家高门,致使许多世家出身的门生故吏站到了裴炎阵营。
但是凡事有弊则必有利。
刘仁轨此举虽然失去了一部分世家出身的门生故吏。
却收获了以狄仁杰、刘祎之、张柬之等人为代表的寒门出身的中间阵营的官员,因而声势非但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变得更大!
裴炎阵营不仅在政事堂中处于下风,在大朝会上劣势更明显。
一番激烈博弈之后,武则天“迫于形势”只能找到裴炎面谈。
……
“裴阁老。”
武则天道:“如今的局势,该如何是好?”
裴炎知道,太后是希望他能够自己请辞,然后太后进行挽留,再上演一出三辞三留的君臣相知的好戏。
但是裴炎一点都不想请辞。
裴炎说道:“太后,臣何辜?”
“刘阁老发明了造价低廉的青阳纸,不思上报朝廷造福国家,却反而伙同守捉司丞裴绍卿刊印经史子集以坑害京中的世家高门,简直岂有此事!”
“此等恶行若不加以制裁,则公理何在?法度何存?”
“太后,现如今关陇世族还有山东士族已然沸反盈天。”
“朝廷如果不能有所表示,则恐有变哪,世家不可辱!”
“世家不可辱,百官难道就能轻慢对待?”武则天道,“现在就连十六卫府的将军、中郎将都是纷纷表态,支持刘仁阁的赠书之举。”
“刘阁老此举,可说是造福后世之子孙。”
“裴阁老,事到如今你还是看不明白吗?”
裴炎闻言凛然,太后这话几乎是在威胁了。
还看不明白吗?言外之意,再不请辞就要用强了是吗?
当下裴炎说道:“老臣明日将将会摔断腿,还望太后看在老臣为大唐兢兢业业数十年的份上,放老臣还乡,以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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