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
司徒震撼见上官灵烨‘忘记了’自己是牵线搭桥的媒婆,轻轻点头:
“师叔说没关系,那就没啥关系。还有云正阳,为了让他保守秘密,把他骗去了铁镞洞天找‘机缘’,他都在里面转个把月了,惊露台的齐甲还打听过消息,这样下去怕是不太好吧?”
上官灵烨轻轻摇头:“铁镞洞天是我铁镞府的宝地,让他进去是给姜太清面子,他找不到路只能说他福缘不够,有什么不好的?”
司徒震撼张了张嘴,拱手道:
“明白,还是师叔眼界高远。话说少府主什么时候过来?我都等不及了,掩月林在下面开了盘口下注,赌上官九龙会不会到场,这简直是白送神仙钱。”
上官灵烨摇头道:“鱼饵罢了,铁镞的人一旦下重注,外面就知道左凌泉必然会到场,赔率当场就变了。”
司徒震撼觉得也是,当下也不再瞎扯,拱了拱手后,水幕上的画面消失。
宫阁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一人一猫。
上官灵烨重新拿起案卷查看,但心却静不下来。
勉强翻完近期的案卷后,上官灵烨靠在了太师椅上,揉着眉心默默无言。
在深宫枯坐八十载,再坚定的向道之心,也该动摇了。
以前觉得向往长生就得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孤寂和清苦,但现在却很怀念当年在天下间闯荡、在各种场合出风头的日子,甚至想念和左凌泉一起喝酒聊天的时候。
以前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那些无关修行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但现在想来,如果为了长生,把这些东西都舍弃了,那即便求来了长生,是不是还要忍受这种连八十年都承受不了的孤寂……
胡思乱想许久,上官灵烨幽幽的叹了口气,身形一闪,就来到了前方的正殿。
正殿内同样寂静无声,珠帘后的雕花软榻空空如也,旁边的供奉香案上燃着三炷香,寥寥青烟飘过墙上的画卷。
上官灵烨缓步走到香案前,看着上方的金裙女子,沉默良久后,抬手行了一礼:
“师尊。我……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类似的话已经不知说过多少遍。
上官灵烨语气很平静,心里也没报太大指望,因为师尊已经数十年未曾见她了,前些日子见着,也没能说上话。
但让上官灵烨意外的是,面前的画卷,很快传来了回应——金裙女子的肖像逐渐虚幻,呈现出立体感,继而慢慢走出画卷,落在了香案之前。
!!
上官灵烨心中微惊,连忙俯身拱手,紧张道:
“拜见师尊。”
金裙女子缓缓落在香案前,身材很高,低头看着面前的宫装美妇,彼此装扮得不同,从外表看起来像是个叛逆的高挑少女,低头看着规规矩矩的婶婶姨娘。
不过金裙女子的气场太强大,哪怕没有任何动作,还是能感觉到那股山岳般的压迫力,谁是长辈一目了然。
上官灵烨往日气质已经很威严,此时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看着面前的龙鳞裙摆不敢抬头。
上官玉堂只有在面对上官灵烨时,眼中才会多出几分长辈的亲昵:
“有事吗?”
上官灵烨没有直视老祖的双眼,认真道:
“弟子已经在大燕王朝担任供奉八十载,早已超过在外担任供奉的期限,不知……”
“我何时让你当过供奉?”
上官灵烨话语一噎,犹豫了下,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