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簇府的门风,在九洲出了名的彪悍,连门徒司徒震撼自己都说:“铁簇府脑子共一石,老祖独占八斗,灵烨师叔占两斗,剩下没有;有脑子会让人畏惧,所有我们有脑子都不用!”
但这些说法,只是铁簇府自嘲,或者别人私下里抱怨铁簇府霸道,谁敢当着面说铁簇府都是五大三粗的无脑莽夫?特别是说一个女修。
东方云稚说的是个不合适的冷笑话,在场诸多豪门贵子,只有两个草包,和师兄周沐呵呵笑了两声,其他人只是旁观。
上官灵烨清楚那个手下败将的性格,和她一样目光于顶,也很讨厌她,但不会如同碎嘴妇人般,私下对着外人说她‘五大三粗长得丑’;如果心胸狭隘至此,也不配当她的手下败将。
这番话,明显是东方云稚自己瞎编,在故意损她。
上官灵烨脾气可不小,直接回应道:
“仇妞妞和我玩到大,一直和我较量容貌,对着外人说我五大三粗,岂不是也在损自己。东方仙子这话,是自己瞎编的吧?”
东方云稚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在场诸位豪门贵子,没想到上官灵烨一点面子不给,直接撕破对方嘴脸,心中暗道不妙。
东方云稚有老祖宗撑腰,可从来没人敢对她这么不客气。
薛夫人是此行的东家,见两位豪门仙子有吵起来的架势,开口道:
“铁簇府之勇武,天下无人不知,又个个身材高大面相英武,云稚可能是理解差了。”
东方云稚并没有顺着台阶下去,而是顺着话道:
“那估计是我理解错了仇师妹的意思。灵烨仙子气质如此出尘,岂会是五大三粗的莽夫,琴棋书画肯定精通,过来多日,我还未曾见上官仙子显山露水,刚好场合合适,要不咱们比比琴艺?”
众人听见这话,倒是有点好奇。
他们看上官灵烨气度举止,和天上的真仙子似的,肯定不是铁簇府常见的蛮汉,说不会琴棋书画才叫奇怪。
而东方云稚自幼喜欢这种场合,为了学琴艺,专门把琴道大家三竹先生,请去映阳仙宫住了十几年,水平也不低。
此地文雅场合,两个仙子文斗算雅事,众人肯定想看,所以还有人搭腔怂恿。
薛夫人和铁簇府的府主夫人交情不错,上官灵烨过来时她就问过,知道上官灵烨自幼专心修行,没学过这些,开口解围道:
“琴曲不过是闲时雅趣,东洲女武神一生捍卫正道,从未松懈一天,岂会教弟子这些和修行不相干的东西。云稚仙子想切磋的话,我那徒弟玉溯正好手痒……”
东方云稚并没有让薛夫人把话题岔开,看着上官灵烨,微笑道:
“上官仙子莫非不会弹琴?”
上官灵烨会弹琴,但只是大众水准,上不得大雅之堂。
修行中人不善琴棋书画,本就不算缺陷,她对此也没遮掩:
“对这些不感兴趣,让东方仙子失望了。”
“呵呵~”
东方云稚笑了下,微微摇头:
“唉,那可惜了,看来仇师妹也没完全瞎说……”
此言就有些刁蛮无礼、阴阳怪气了。
诸多仙家子弟皆是皱眉,却不好插话。
旁边的师兄周沐,不等上官灵烨翻脸,就迅速唱起了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