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悯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酒店中,四周黑漆漆的,加上他酒喝的有点多,眼睛迷糊糊,便下手摸了摸床头灯。
灯一亮,刷的瞧见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个人影,一下子把连悯吓了一惊。
“怎么是你?”连悯揉揉眉心,脑袋有宿醉后的疼,“那个女的呢?”
就是因为会有女人照顾他,他才会真的把自己灌醉,这段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
白天在不同的酒店和不同的女人厮混,晚上去酒吧去夜店,任由不同的女人找他,然后把大杯大杯的酒水灌进胃里。
身在酒店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身边坐着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男人。
神白没有回答连悯的问题,一如既往的用幽深的眸子盯着他,那样的目光仿佛潜伏着的猎豹。
连悯蓦地气焰矮了半截。
“连今叫你来的?”
“她是你姐,你该喊她姐姐!”神白难得开了尊口。
更难得的是,他竟然倒了一杯温水,并递给连悯。
“喝了,神智可以清醒一点。”
连悯伸手,刚想把那杯水打开,却不料,手僵硬在半空,动弹不得。
“我手怎么了?怎么动不了了?”连悯急急地吼出了声,继而怒目瞪向神白,“是你干的?你干的对不对?”
神白没否认也没承认,继续拿着水杯:“把水喝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不希望我用强吧?”
恰到好处的威胁,加上瘆人的目光,连悯那点叛逆的脾气再一次萎顿下去。
这回倒是挺乖,换了另一只手拿起水杯。
他喝了两口,接着,目露凶光,把整杯水朝着神白的身上泼过去。
神白依旧站在原地,不过眼睛眨了眨,像时间停住了一般,那些泼出去的水留在半空中,颗颗液体分明,就连连悯也被定住了,凶残的目光尚未来得及收回。
神白无视他的表情,手指轻轻一挥,杯中泼出来的液体全数回到杯子里,然后,被神白毫不客气的连杯带水怼到连悯的嘴边,手一抬,一整杯水强迫性的给连悯灌了下去。
一杯水很顺滑的进了胃里,并没有被呛住,连悯想象征性的咳嗽两声都不行。
“这回脑子清楚了吧?”神白还是那副神色,那种语气。
连悯狠狠地瞪着对方,随后往床头背板上一倚,手在身上的衣服里摸摸索索,像是在找什么。
“找烟?”神白两指夹着一包烟盒,冷笑着看着连悯,“如果是找这个,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
连悯火气全上来了,两条腿踩到了地板上,作势下一个就要冲上去:“你究竟要做什么!”
神白慢条斯理,不紧不慢:“替你姐姐教育你而已。”
“不需要!”连悯眼睛红了一圈,“你们少管我,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神白扫了他一眼,然后从储物戒里掏出了讹兽之眼。
“握着它,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那颗闪耀着莹润光芒的珠子被连悯握在了手中,他想将珠子抛出去,可这个动作无论如何也做不了,甚至,他觉得除了嘴巴能动外,身体和刚刚一样,动弹不得。
妈的,这个狗男人果然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