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当荣也点点头:“是啊是啊。陈铭肯定是没从屋里出来过,而且隔着那么远,我们躲在树林里,他哪里看得到?”
“我们没看到他,但并不意味着他没看到我们。我们藏在树林里他是没看到,但是我们从树林里出来,或者我们进树林的时候,他未必看不到。还有,即便他自己没看到,但村里就没人看到我们?对了,我们那天回来,还在代春秀家的小卖部吃了东西呢。”汪贵分析得头头是道。
“代春秀不会去告我们。再说我们在那里也没说漏什么。”马当荣和马金贵家是亲戚,代春秀不可能帮陈铭不帮姓马的。
“我是说那天不少人看到过我们,说不定就有人看到我们到陈铭家那边去,在那边守了半天。不管我们有没有干坏事,陈铭要是知道我们在他家附近待了半天,你说他会不会给咱们哥三一个教训?”汪贵问道。
“那肯定会。那家伙从来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人。”马玉兵说道。
“这么说,咱们吃了这么大的苦头,都是陈铭那龟儿子弄的?”马当荣问道。
“很有这个可能!”汪贵现在有些想明白了。
马玉兵哭丧着脸:“知道这个有啥用?我们三个加在一起也弄不过他一个人啊。他就随便弄了咱们一下,就差点把我们哥三弄个半死。我们要是去跟他对着干,会不会直接被他弄死啊?”
“但是,咱们被弄得这么惨,就这么算了?”汪贵怒道。
“可是咱们弄不过他啊。”马玉兵害怕,万一再弄不过,被陈铭报复回来,怕是会比上次更惨。
“咱们弄不过他,但总有人弄得过他。我认识几个大溪铺的狠人,在东化县都是出了名的。陈铭不是经常往大溪铺跑么?只要我们告诉那几个人,说陈铭有钱得很,不用咱们出手,这仇就报了。”汪贵说道。
“可陈铭去大溪铺去得不多。”马玉兵担心地说道。
“所以,咱们三个要轮流盯着他。”汪贵说道。
汪贵说的狠人,是常年盘踞在大溪铺的几个混子。经常在集市上弄钱,暗偷明抢,在大溪铺臭名昭著。
有时候他坐在路边,看到老实巴交的单独赶集农民,就伸出一只脚,把别人差点绊倒不说,还倒打一耙,说别人把他的腿踢断了要赔钱。基本上就是连唬带抢,把别人的钱抢光。
要么就是开了赌局,拉人将从外面赚了钱回来的人拉过去,做局把别人的钱赢光,有时候赢光了别人的钱之后,又放钱给这些输红了眼的赌徒。回头,去别人家里,把能弄走的东西全给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