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刚令哼了声,拍了拍手,招进两个差役,又叫来一个书办,道:“把她押下去,记录口供,让她签字画押。”
等差役带走了慕容智的妻子,郑刚令忽然笑道:“刚听到这个案子时,我还真是有些无计可施的感觉,却让日知你一提醒,这案子竟然如此轻松的就破了。”
李日知很是得意,道:“外甥掐指一算,其实这案子也就是这么点儿事,随随便便就可以破掉的!”
郑刚令也笑着,本想说外甥小小年纪,就喜欢吹牛,可转念一想,他还真没吹牛,这案子可不就是被他给轻轻松松的破了么!
又等了片刻,差役把慕容智的妻子押了回来,书办呈上了口供,郑刚令看了看,见口供完全符合规格,手印也都按得齐全,便道:“将她押到前面的院子里去,今晚当值的人都留神些,不要弄出人命就好,别的事,就随他们折腾这半宿吧,其余人等,回去睡觉!”
差役和书办齐声答应,把慕容智的妻子押去了前院,前院那里随即就传来了惊呼声,还有差役的斥责声。
事情解决了,郑刚令便带着李日知去了后宅,舅甥两个肚子饥饿,但睡觉之前也不宜吃太多东西,但随便吃了点夜宵,回房睡了。
县衙的前院,可是热闹了,差役们厌恶慕容家的人,大半夜的可把他们这些差爷给折腾苦了,既然你们折腾差爷,那也就别怪差爷折腾你们了!
差役们又点着了一根蜡烛就放到了慕容智妻子的跟前,然后另一根蜡烛放到了慕容智的跟前,整个院子里除了月光,那也就剩这两根蜡烛发出的光亮了,这么一弄,那些作证人的客人,还有慕容有牛全都看清这对夫妻的脸嘴了!
慕容智大惊,看妻子跪在了自己的旁边,他急道:“你这婆娘,你怎么来了?”
“你这死鬼,你当是我自己要来的吗?”他妻子也急了,不管不顾地道:“要不是你什么都招了,还说是我偷换的银子,我能跪在这儿么,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说好了只要不承认就行了,还为什么要承认?”
慕容智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他道:“什么?我什么招了?”
可他不明白,旁边听着的人却都听明白了,只要不承认就行了,为什么要承认?那不就是说明是慕容智偷换了银子么,而他们这些人好心为他作证,结果受了这无妄之灾,大半夜的被押到这里跪着!
一想到做了伪证,不但客人们愤怒,里长慕容有牛几乎要晕过去了,他只感自己的前途全完了,这可真是被亲戚给坑苦了,他这里长不可能再做下去了!
慕容智夫妻两个说话,差役们斥责两句,让他们小点儿声,斥责之后,便都离开了院子,找地方歇息去了。差役们一离开,院子里的人一下子就都乱起来了!
慕容有牛一下子瘫坐在地,指着慕容智气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他道:“慕容智啊,你这个丧良心的东西,你这是要坑死我啊,我可是里长啊,好歹也是官家人,你竟然敢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