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刚令嗯了声,冲着胡巍点了点头,道:“你家山主可在?”
胡巍忙道:“在,我家山主就在书房,学生这便带路,请县尊随学生来!”
说完,恭恭敬敬地在做了请的手势,他在前面带路,想引着郑刚令和李日知,去后面的书房见山主。
傅发达见胡巍势利眼,竟然只顾县令,不理自己了,便急道:“胡生,我儿前来拜师,不知山主可有空见见,或者是我们在哪里等候?”
他不敢和郑刚令去争,当然要郑刚令带着李日知先见山主,先行拜师,他带着妻子儿子等,这没关系,可总得给他们间屋子等,总不能让他们坐在台阶上等吧,这是最起码的礼貌了!
胡巍啊了声,这才感到怠慢了傅财主,连忙道歉,便叫过另一名学生,想先把傅发达引到客厅当中去,可郑刚令却说话了。
郑刚令道:“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既是傅公先到,那不如就让傅公先去见山主吧,本官与山主多年好友,晚些相见也不迟!”
傅发达听郑刚令叫他傅公,心里美滋滋的,县令大人叫自己是傅公,这是敬称啊,自己何德何能,能被县令大人尊敬一把!
傅发达连忙道:“不敢不敢,小民哪能让县尊久候,还是小民等着便是,县尊请便!”
郑刚令微微一笑,道:“不如一起去见山主,傅公以为如何?”
傅发达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他当然愿意和县令在一起多待了,这是攀交情的重要机会啊,连连点头答应。
大人们在前面客气,两个孩子在后面说起话来,傅贵宝道:“县令大人是你舅舅吧,听听,他都称我爹为傅公,这可是敬称,你要不要也对我敬称一下,如果你敬得好了,我就给你钱!”
傅贵宝不是傻,更不是愚蠢,而是平常生活在深宅大院当中,没有遇过什么外人,所以为人处世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他在家里,对待家仆最好的办法就是给钱,所以出门在外,他便也这么认为,想给李日知钱!
李日知想了想,道:“你要是给我十贯钱,我就学我舅舅的样子,称你为傅公子,如果你给我二十贯,我就称你为傅公,如果你给我三十贯,那我就叫你傅公公,你打算被敬称成什么?”
傅贵宝想了想,道:“敬称嘛,当然要最最被尊敬了,你就叫我傅公公吧,我给你五十贯!”
他解开衣襟,从怀里掏出一只金锁,沉甸甸的,道:“这个金锁是我娘给我买的,十足真金,当初花了七十贯,现在便宜你了!”
他拉下金锁,塞到了李日知的手里。
李日知却迅速地把金锁又塞回了傅贵宝的手里,道:“不用你便宜我,咱们以后就是同窗了,我还能要你钱么,我不收钱,以后也不用称你为傅公公!”
傅贵宝却不高兴了,道:“你看不起我,认为我不配被称为傅公公,对不对,你这个人太不够朋友了,你不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