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啊地一声,搞了半天,这里还有本县县令的外甥,这个可得好好招待了,万万不敢怠慢的,免得日后县令找陈家的麻烦!
陈管家对着仆人们使了个眼色,片刻功夫之后,李日知要的点心给端上来十几盘子,泡脚的热水提来了,连给洗脚的丫环都派来了四个!
傅贵宝笑道:“陈管家,还认得我不?”
陈管家忙陪起笑脸,道:“认得认得,傅少爷小人怎么会不认得,您怎么也来这里了,你和日知少爷是好朋友?”
“同学,都在商阳书院念书,这次来这儿,就是我给指的路,他们办他们的案子,我是来看陈世伯的,顺便玩耍玩耍!”傅贵宝又累又饿,客气了两句,便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陈管家听了这话,鼻子差点儿气歪了,搞了半天是你这个混帐给指的路,大半夜的跑我家来玩耍,使劲儿吃,胖死你!
心里暗骂,可陈管家脸上的笑容却半分不减,说道:“我家老爷马上就出来,请日知少爷和傅少爷稍等片刻,我家老爷要穿戴整齐才好出来,以示对二位少爷的尊重!”
正说话间,就听后面传来人声,随即几个家丁押着一人来到了前院,被押的那个人上半身没穿衣服,身上只装了条裤子,脚上没穿鞋,被连踢带踹又带拖地押了上来!
李老汉一家都坐在大门家那里,离着小马村的村民很远,他们全家都低着头,也不好意思找陈家的仆人要水喝,丢人现眼已经够大的了,他们实在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们。
可那个光着上身的人被押上来后,李老汉却跳了起来,叫道:“刘保干,你这个禽兽,你可害苦了我家了!”
李家的三个儿子也都跳起来,就想冲过去厮打,被押来的人正是刘保干,陈家的马夫,诱拐走李桂娘的那个男人。
马栓住叫道:“他就是刘保干?好啊,长得这丑恶,也敢勾引我的媳妇儿,当真该打!”
马栓住冲去,对着刘保干便拳打脚踢,拳头大脚下去,把刘保干打得跪倒在地,满脸都是血迹!
马栓住不认得刘保干,但刘保干却是认得马栓住的,马栓住打他,他就象是见了鬼似的,并不还手,也并不叫嚷求饶!
李日知在旁看着刘保干的反应,见他有种受惊吓过度的表情,尤其是在马栓住冲过去时,刘保干几乎都吓傻了,他便知道,这次是抓对人了,这个刘保干就是案犯之一!
李日知这时候正在泡脚呢,他坐直了身子,喝道:“刘保干,你可知罪!”
叫完之后,李日知心想:“我这声音不够威严啊,吓不住人,说不定反让犯人起了小觑之心!”他连忙冲着张老六打了个眼色。
张老六心中叹气,早知道跟着李日知会这么累,那他还不如和段保康换换呢,他押着吕路回荥阳的县衙,让段保康陪着县令,然后跟着李日知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