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捕头,预感很准!
果然,户县县令说道:“你身为捕头,竟敢擅自移动尸体,破坏了现场,使本官无法断案,实在是有重大过失,本官如不惩罚于你,怕是你以后会更加妄自胡为,本官要打你十板子,你服不服!”
捕头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还好,只是十板子,没有打我二十板子,谢天谢地!”他连忙说道:“服服,应该罚卑职,应该应该,谢县尊手下留情!”
说完这些话,捕头暗骂自己贱骨头,挨了打还要说谢谢,简直是犯贱,这个县令也是太岂有此理了!
捕快们打了捕头十下板子,当然,这板子打得挺响,但实际上并不疼,也就是做个样子而已,让县令大人出口恶气呗!
板子打完之后,捕头直接就站起身了,可胡巍就不行了,他今天挨了四十板子,对一个书生来讲,着实的有些多了,而且都是结结实实的板子,把他打得连着晕过去。
胸中的恶气出完了,户县县令这才去看那具无头尸体,穿着绸缎衣服的尸体,当然是有钱人了,检查了伤口,是一刀毙命,砍人的凶手只用了一刀,就砍掉了这人的脑袋,刀口平滑,显见凶手是有一定用刀经验的。
户县县令问道:“这尸体的首级是在树洞里吗,谁进去看看,把首级拿出来!”
捕头立即冲一个捕快努了努嘴,那捕快便到了大树洞的旁边,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跳了进去,树洞倒也不是太深,毕竟只是一个树洞,又不是水井,只有一人来深,进去之后,片刻功夫,捕快就喊道:“什么也没有,这树洞里面没有首级!”
捕头连忙堆起笑脸,说道:“县尊,这树洞里没有首级!”
“本官听到了,不用你再说一遍。”户县县令没好气地道,他看向了胡巍,又道:“他晕过去了吗,把他弄醒,本官要问他话。”
树林当中,也找不到凉水什么的,捕头上前,抓起胡巍的肩膀,使劲儿地摇晃起来,叫道:“醒醒,醒醒,县尊有话要问你!”如果胡巍不醒,他就打算用打耳光的方法,叫醒胡巍了。
胡巍呀呀一声,醒了过来,并没有给捕头打他耳光的机会,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冤枉啊,冤枉,学生真的没有杀人啊!”
户县县令阴着脸,问道:“你把首级扔到哪儿了,还有,你杀的此人是谁?”
胡巍神志有些不清,他只是翻来覆去地说他是冤枉的,他没有杀人,别的话都不说,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户县县令问的话。
因为是在树林里问案,所以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户县县令什么也问不出,觉得特别的丢面子,心中愈发的不痛快,便又想打胡巍的板子,但又见胡巍已然开始神声不清,再打也问不出什么。
户县县令摆了摆手,说道:“带回县衙,将疑犯收监,另外贴告示,寻人来认尸。”说罢他一甩袖子,离开了树林,回县衙去了。
捕快们有的去找门板,用门板来抬尸体,而有的捕快则架起胡巍,捕头摸了摸屁股,感觉还是有点疼痛,虽然手下们都手下留情了,打得极轻,但还是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