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刚令一皱眉头,道:“他会怎么做?”
郑刚令为官多年,不但家中富有,而且俸禄丰厚,请人喝酒,或者是被请喝酒,他是从来不会为钱的事多想哪怕一点点的,所以李日知这么问,他是不太明白的,无法想象穷人请客喝酒,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可围观的百姓却一起哦了声,尤其是那个酒馆主人,更是连连点头,仿佛他什么都明白了似的,因为在场的百姓个个都不是很富裕,或者说现在虽然有几个闲钱,但以前也不会是富裕的人。
对于穷人来讲,请别人喝酒,尤其是一顿酒肉的钱,可能是自己要好几天才能赚来的,那就更得好好考虑清楚了。
李日知道:“如果云哥是真心要请武二有喝酒,那么他一定会先去小酒馆里,和酒馆主人打好招呼,问问有什么好的下酒菜,还有什么样的酒,甚至他要先讲好价钱,这些都安排好了,他才会来请武二有的!”
围观百姓一起点头,酒馆主人说道:“他还会和我说清楚,如果武二有今晚有事不来,那他就不请客了,喝酒改天,但以后酒菜的价格却不能涨,还要以那天讲好的价钱算的。”
酒馆主人开的就是小酒馆,他当然对于穷人如何请客非常了解,而这个小集镇上的百姓请客喝酒,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的,当然,大多时候,都是他们买了酒,回家自己喝,自己家做菜,当然更加的实惠了,量多钱少。
郑刚令哦了声,点了点头,心想:“原来穷人请客喝酒,会这么麻烦,真是没有想到!”
可李日知如此一分析,那么云哥晚上来敲武记蒸饼的门,目地恐怕就不那么单纯了!
李日知又道:“这条街不长,武二有不常回来住,又不在店里做生意,所以他有没有走,云哥可能不清楚,但是武大有是店主,又是小集镇上的体面人,他不在镇上,怕是云哥不会不知道吧!”
百姓们又是一同点头,其实,武大有离开店铺并非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又不关大家什么事,也没必要去关心,但几天没看到武大有了,这个大家是都知道的。
李日知哼了声,道:“那么,云哥这时候敲武记蒸饼的门,我看就是以想见武二有为名,实际上是想看武大娘子吧!”
这下子,在场的众人一起啊了声出来,对啊,如果这么一推断,那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云哥此时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被按在店里,他听了李日知的推断之后,真是又急又怕,满脸通红,他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富家公子竟然能猜得出,他当时的心中所想,难不成这个公子有法术不成,是一个妖怪?
郑刚令摸着胡须,点头笑道:“好,推断得好,接着说!”
李日知便又说道:“云哥定然是想,只要能和武大娘子说上几句话就好,就算是说不上话,看上一眼也行,别的他也不敢多想。可没想到他一敲门,门就开了,就如同和他所预料的一样,两个学徒都不在,开门的却也不是武二有,而是武大娘子本人!”
围观的百姓们哄哄笑了起来,这回云哥应该是很开心了吧,他想看武大娘子,他就能看到了,而且武大有和武二有兄弟两个都不在,孤男寡女,可有他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