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贵宝和陈英英听了这话,异口同声地道:“就算是偏远的地方,只要能当上县令,那也要去啊!”
他俩都是富贵人家出身,对于一些事情会看得比较清楚,先别管县令好当不好当,先要把县令当上,把品级提到相应的位置,这就是光鲜的履历,然后再想着去好地方当官,这样升迁起来才快,而如果先找好地方当官,那就会陷入到激烈的竞争当中,人与人之前互相下绊子,反而不容易升迁,甚至还容易倒霉!
成自在一拍胸膛,道:“师兄尽管去,不管是什么样的穷山恶水,师弟我都会保护你的!”
傅贵宝严肃地重重点了下头,道:“去吧,咱们一起去!”
陈英英也非常郑重地道:“对,咱们去,不用担心路费的事儿!”
李日知一拍大腿,道:“决定了,去!呃,不过,去哪儿?”
“去偏远的地方!”成自在往回推了一步。
“去当县令!”傅贵宝又往回推了一步。
“你考上了进士!”陈英英再往回推了一步。
“我还没参加科考,我连长安都没去呢!”李日知道。
然后,四个人都沉默了,刚才大家都睡着了吧,做梦了,还好,现在醒了!
只枯坐了片刻,就有仆人来报,说崔东升请李日知去书房,众人又都紧张起来,李日知的漫漫科考路,这是要迈出第二步了,第一步是走出荥阳,现在就等着走出郑州了。
李日知整了整衣冠,跟着仆人去了书房。他一进书房,崔东升和马文尚一起冲着他微笑起来,两者微笑的区别,就是崔东升是欣赏的微笑,而马文尚是硬挤出来的微笑,没办法,谁让他家刚遭了事,他现在如果不用挤,那真是笑不出来。
崔东升道:“李贤侄,你要去长安的话,现在还不是上路的好时间,因为州里的考试还没有举行,你是可以不用考的了,但州里别的学生还是要考的。”
李日知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冲着崔东升行礼,道:“侄儿多谢崔世伯保举!”
崔东升摸着胡须,笑道:“老夫这便写一封公文,派人送去长安的尚书省,这样你到了长安,直接考试就成,不过,你最好和其他同学一起上路,这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当然,依老夫看来,应该是你照顾他们了!”
马文尚道:“李贤侄多多照顾一下同乡是好的,你的同学以后就是你的助力。还有,我这便给你写一封书信,等你到了长安后,不要去住客栈了,直接住到侍郎府就成,我父兄会照顾你的,你也可以有机会提前见见三省六部的人。”
李日知又连忙道谢,崔东升和马文尚做为长辈,还是很够意思的,该帮的忙全帮,一点儿都不打折扣。
就当着李日知的面,崔东升和马文尚各写了一封信,马文尚是给家中父兄写的,而崔东升是给尚书省写的,两人写好信之后,派信使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