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密室内,听了黄精道人言语的张百岁,好奇看向那神像。
一人高,看那身形面目,简直是照着“九皇子朱启”复刻出来的。
可神像的衣着装扮,比朱启平素所穿的黑色龙袍要出格何止百倍。
那大红盖头一掀开,只瞧得其像头建无上七曜宝冠,衣玉文明光飞云之裙,佩丹皇玉章,带治金飞精招山之剑。
若有人旁人在这暗室内,此刻根本不会去看张百岁和黄精道人。
所有目光和注意力,都会被这神像吸引去。
肉眼可见的宝光,一丝一缕在神像上流转涌动。
哪怕是个一无所知的凡俗人族看了,也会立刻生出念头“这必定是一件无上至宝”。
如果是有些见识的修士,则将不可遏制的生出贪婪想法来。
这神像材质,非金非玉,更不是青铜、石膏一类,谁也猜不出需要耗费多少灵材宝物,才能打造出这样一尊宝贝来。
当然,作为打造者之一的黄精道人,他知晓。
天仙道!
虽说是旁门左道,但他们所修的大册本命经,却是无比适合这乱世的法门。
尤其在得了张九灯这大军阀支持后,势力疯狂膨胀。
洞玄境修士数量,已追平一些底蕴颇深的宗门。
更由于豢养了一大批香火伪神,消息灵通便罢,更擅长搜罗各式宝贝灵材。
“这神像,乃是我天仙道舍了一大半积蓄,动用所有强者以秘法炼了数月,才最终成型的至宝。”
“若非如此,哪能瞒得过一尊极乐境的强者?”
“也不知‘道首’付出这般大代价是否值得,张九灯此人虽是荒诞滑稽,但的确称得上手段了得,乱世枭雄也,可偏偏生了个大草包,这般性情和脑子,若真入了修行界,无张九灯庇护,只怕是三天都活不下去。”
“草包便草包吧,偏生张九灯只此一子,这般紧要大事,只能由他来做。”
“只得辛苦我黄精了,今夜得守着他,莫要出了差错。”
在张百岁观察神像时,黄精道人心头闪念,腹诽不已。
虽然非常瞧不上张百岁这个草包,但黄精道人任务在身,只得按捺着性子,开始一点一点,传授他血祭法。
张百岁悟性不行,还得他手把手的教。
黄精道人这老师教的不耐烦,张百岁这学生学得也是极辛苦。
若非有张九灯的死命令在,这纨绔子弟早早就撂挑子了。
过程中,父子二人甚至已通过玄光宝镜对话过。
尽管有些隐晦,但张百岁还是窥见了一些不对劲,自家军阀父亲与九皇子朱启,不是合作结盟关系么?
怎听起来,这是要用下作手段暗害朱启?
张百岁生出好奇,纠缠询问。
可惜,都担忧他坏事,不管是他爹还是黄精道人,个个都守口如瓶。
只强要求他学好法门,血祭一夜。
如此,自然也生出些许不快来。
终于在张百岁又一次没炼好,而黄精道人没遮掩住面上的不耐与嫌弃之色后,这密室内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破罐破摔的抱怨声音。
“不炼了不炼了。”
“这劳什子玉皇本源血祭法,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法门,竟这般晦涩难懂。”
“还不如金鳞前辈赠予我的《阴阳升仙经》,那法,才是真个给劲,我一炼便会了。”
“又或许是黄精伯伯你不擅教授之事,不若让金鳞前辈来教我?”
张百岁不提陶潜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