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一个日本贵族家的后人,做偏房一定不会干的。
这样的话,你已经答应了她。她不同意,就是她的事了。”
“那万一她同意了呢?”徐浥尘问道。
“她要是不嫌丢人,那就让她进门。
进了门就得听我的,我每天让她跟我请安,不,跪着跟我请安。杀杀她的锐气,省得跟我总是牛哄哄的。”
“安安,你到是真敢想,她那种人,怎么会跪着给你请安呢。好了,你要是不用我陪,那我就先回去了。”徐浥尘道。
“你回去吧,记得,我超过一天看不到你,就会想你的。”
“我也是。”徐浥尘问了慕安安的额头,深情地说道。
……
回黄公馆的路上,徐浥尘一路在想:
按理说,养父身居高位,师傅想打听到他的行踪,并不困难。可为什么非得说,这些年并不知道养父在哪,是通过自己在营川比武才知晓的呢?
虽然长沙现在战事频繁,不过再怎么说也是国统区,总比江城这样的日战区要好。
而师傅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带着女眷,来江城呢?
还有那个师妹白娉婷,虽然初次相见,言谈举止间,徐浥尘能感觉到,她绝非平常女子那么简单。
吃饭的时候,徐浥尘发现她是左撇子,而左手食指有明显练过枪的印记。
师傅的功夫虽然了得,不过却从没有接触过枪械。显然,她的枪法不是跟师傅学的。
当然,她精于刺绣,也可以说是反复刺绣形成的痕迹,不过太多的凑巧放到一起,就不会是偶然了。
这么看来,这个白娉婷背景,也不简单啊。
……
回到黄公馆,进到中庭,徐浥尘见师傅白振东和养父黄定明还在攀谈,连忙走上前去,说道:
“叔叔、师傅,你们还没休息啊?”
“没呢,老友重逢,很多话,得好好说说。浥尘,我还以为,今天晚上你就在慕家住了呢。”黄定明笑道。
“师傅,来了,当然要陪师傅了。”徐浥尘应声道。
“也是,你从小跟你师傅,可比跟我们亲多了。
这样,我明天还要去各个城门视察,浥尘,你跟师傅聊吧。
不过,也别聊得太晚,你现在身上的担子太重了。”黄定明起身,拍了拍徐浥尘的肩膀说道。
“知道了,叔叔。”徐浥尘应声道。
见黄定明走开,白振东说道:“浥尘,五年没见,你出息多了。”
“全凭师傅教导,浥尘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归根结底,靠的还是师傅。”
“不能这么说,从小看着你长大,和你一起呆了十多年。每日朝夕相处,可以说,我比你叔叔婶婶更了解你。
我走的时候,还担心你的性格,太闷,太执拗,容易被人蛊惑,以后走了错路。
没想到这次见到你,成熟多了。为师,很欣慰。”
“师傅,浥尘也是会长大的。”
“长大就好,现在在日本手下做事,还适应吧?”
“还好,我是东京陆军学院科班毕业,青木中佐的亲弟弟青木三郎是我的授业恩师,有这层关系,好做很多。
江城最高级别的军事会议,我都可以参加的。
不过,我毕竟是中国人,日本是不会完全放心的。”
“浥尘,在日本堆里,你能干到现在这样,就不错了。”
“很多时候,也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