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哪有什么壮汉的身影。
当场之人,尽皆心神震荡,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前方依旧平稳的地面。
”最少....最少是宗师...”林远山喃喃自语。
众人尽皆无言,唯有钱一才抱着剑,冷峻的脸涨得通红。
..........
另一边。
两人对峙。
明明还未有气血升腾,意劲爆发,但浓烈的气机对冲也使周遭的山兽开始自发远离,形成一片空荡。
此时乌云散去,淅淅沥沥的小雨停歇,太阳露出真容。
阳光下,林末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强健的肌肉犹如大理石雕刻,其上赤色龙鳞随风翁动。
他金色的眼瞳里不掺杂任何情绪,好似流淌着烈烈的熔浆。
“阁下是来与我角力的,但你身旁那位,站那般近,难道不怕误伤?”林末淡淡道。
大汉笑了笑,没有说话,风吹拂地,也无动静。
良久,才是一声深深的叹息。
“没想到仅仅踏足于立命之境,神意未清,便能发觉我之踪迹,怪不得灵台宗会对你如此上心.....”
一个身穿腾龙道袍的中年道人,身形缓缓出现在力痴身侧。
正是尚虚白。
他原本打算,趁着兽潮来临制造的慌乱,一举击杀林末,只是没想到,中途会冒出来一只白猿兽王,硬生生将那走江的蟒蛟都给打跑了,硬生生止了大半灾。
逼不得已,他只得临时改变计划,借由力痴正面应敌,他与岑子谷暗中偷袭,再派人掳其父母家人,确保万无一失。
只是没想到,这林君末身上不知是带有什么秘宝,或是修有怪异法门,竟硬生生查出了他的踪迹。
不论如何,这等禀赋,实在是.....
“...可惜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动手打杀了连重,不然若是安安稳稳呆在灵台宗,平和发展,说不得真能达到我之高度。”
尚虚白轻叹一声,眉心出现淡褐色的山峦印记,杀意却是更甚。
他只是双手平坦,还未有动作,大地便忽地一颤,犹如地动般,令人心惊。
“其实,当年....是他先动的手...”林末同样轻叹一声。
他其实是不大乐意于千山宗之人对上。
这种老牌势力实力强大,很是难缠,同时,也有着莫名的骄傲。
不管有没有道理,很容易发生殴打小的后,引来老的,最终不知不觉,便与整个宗门对上的可怕局面。
只是世事哪能一切如人所愿。
“你觉得现在谁动的手重要么?”尚虚白脸上露出一抹怜悯,轻声道。
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真正经过的,出现在此,甚至也有外界因素,认真说来,这林君末,乃至林氏,并没有什么错误,但有些时候,弱小却已经是最大的罪过。
“当其发生之时,一切便已注定。”
“是啊。”林末此次没有反驳,反而认真地点头。
“不过此次事件,若真只能以一方死亡为代价停歇,那么活着的...一定会是我。”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