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经过严刑拷打后,拿来衙门内部做反面教材。
其眼神已经没有以前忧心忡忡中,又藏着希望般狡黠,只有一片死灰。
已经说不出话了。
听说是年迈的父母,没受得住拷打,狱中便死了。
而妻子同样如此,经受了不公正的对待,最后被折腾疯了。
只有女儿,在驷马坊出去的一位老领导指示下,被送进了教坊司,遭遇算好一些。
当日一起聚餐的同事,得到这些消息,都心中感慨莫名,唏嘘不已,帮不了,也不能帮。
林末见着这一幕也很是唏嘘,深刻认识到在这个世道,没有实力,想要摧毁一个人是多么的简单。
由此,他修练更是刻苦,在完美刻录了蕴养五脏状态后,便着手培育五脏,天赋珠的积累也慢慢累积,渐渐快要满溢,只待突破。
在这段时间,甲类选调正式开始,就连驷马坊衙门也插进来了两个外郡宗门弟子,同样深居浅出,待遇却极好,引起了阵阵不平。
不过在上面之人有意压制,以及待遇没减少多少后,倒也压了下去。
而淮平城中,夜晚有行人听见诡异兽鸣,来的快,去的也快。
快的人不仔细听,根本发觉不了。
有人觉察像是‘兽异鸣’,一时引起了上面之人的重视,导致林末等人的工作量增加了不少。
只是太过轻微,以及持续时间更短,查了许久,一无所获。
再到后来,只有零星街坊出现,也无人身死,便渐渐搁置,被镇压了下去。
..........
另一边,不同于林末生活简单却充实,王守义则要悲惨很多。
此时时入八月,淮平的秋天很冷。
街道上,王守义缩在一件有些破旧的厚衣里,低着头,混着人群中,往街的另一头走去。
他从茶道坊的住所搬出已经许久了。
虽然他因此找不到住的地方,睡了几夜桥洞,但心里很踏实。
因为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地方了。
是的,他和李玉秀住一起,有些难受。
有些事情,换位思考,能体谅,但心中的憋屈与痛苦,却是说不出口的。
不过从白鸟会所离开,却是让他有些遗憾。
毕竟淮平居,大不易,没有了固定的经济来源,眼看着随着吃喝,修炼,兜里钱越来越少,他心里越来越慌。
不过他也聪明,虽然见了许多来钱比会所里还多的活儿,但大多不正当,或者坑人,因此没有胡乱应下。
结果找来找去,硬是没找到一份能养活自己的正当行业。
而原本王守义是想投靠他那林大哥的,只是想到,从开始到现在,已经麻烦了许多,又犹豫了,最终思来想去,准备去投靠另一个好人。
循着后来那人留下的地址,王守义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处二进的院子,位置很不错,靠近一家武馆,名为‘飞衡武馆’,无论是名字,还是装修,都很是气派。
王守义艳羡地看了眼进进出出,穿着蓝色练功服的武馆学员,叹息一声,不再犹豫,背着行李,上前瞧了瞧院门。
咚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