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唯一老爷们的心声,自然是没有人能听到的,也没有人愿意听。
娘们的事情,用得着解释?
细如豆芽,软若地龙。
有脸了?
赢了钱的太子妃,当场放出豪迈的笑声,两眼几乎是要被挤出眼泪来。
唐赛儿三女,掩着嘴,陪着笑。
三人给完了钱,已经开始推倒麻将长城,开始重新洗牌。
太妃子很开心,有内心深处,止不住的散发着喜悦之情。
非是因为她赢了钱。
而是因为她现在的这三个灵巧丫头。
怎么看,怎么觉得三个丫头,是如此的惹人喜爱。
麻将重新洗好,四人暂时歇息着,喝着茶。
太子妃满意的看着三个丫头,然后眼神颇为不满的瞪向一旁愁面苦脸的大儿子。
什么玩意长得?
没眼看!
太子妃默默的收回眼神。
“唐丫头明天就要回南疆?”
太子妃吃了个甜枣,露出些不舍,向位于下手的唐赛儿询问着。
牌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文想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跟着自家男人从南疆回来,又马上要返回南疆的唐赛儿。
于太子妃对坐的孙若微,有些伤心,这两日唐姐姐与她说了好多,她以前不知道的乡野故事、地方上的风土人情,很好听,很不舍。
唐赛儿微微的笑着,没有流露出伤感,她浅浅的点头:“明日一早就走,早就准备回南疆的,不过幸得您爱护,一留再留。可南疆还有好些事情,还等着回去处理……”
说完,唐赛儿默默的看了一眼,还在一旁心疼钱袋子空了的狗男人。
太子妃冷哼一声,不满开口,似有所指:“一个姑娘家家的,有什么要紧事情要你处理的。外面那些个事情,难道没有爷们去处理了?那还要他们这些个爷们,有什么用?少了你,本宫可是少了一个顶顶好的牌友了!”
太子妃似乎是在惋惜自己将要少一个配合完美的牌友。
然而,潜台词却是别有所指,指桑骂槐。
朱瞻基默默的抬起头,从母亲那边察觉到有阵阵杀气传来,赶忙又低下头。
唐赛儿赶忙起身,走到太子妃身边,蹲下身来,顺着太子妃的后背,笑着安慰解释道:“您是知道小女的出身……
若是长久不在,只怕留在南疆的那些人,说不得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等来年开春了,我再跟着三宝太监的宝船,回来看您,和您一起赢光她们两的钱!”
唐赛儿出身自白莲教,如今在东宫里头,是谁都知道却不能明说的秘密。
太子妃仍然不满,她知道唐丫头在南疆,还有好几千人的势力,如今广西都指挥使鄂宏大,似乎将要与缅甸宣慰司开战了。
大明必然胜利。
到时候,唐丫头要带着人,跟在大明后面,将那些早就分好的利益牢牢攥紧。
但她就是不乐意。
东宫虽然没有多少钱,但也用不着自家儿媳妇,在千里之外的南疆抛头露面,替家里头赚钱的。
“你就光顾着安慰我吧……家里头,也不是就少了你这一口吃的,要我说,你还是就留下来吧。等过些日子,陪我出宫走走转转。”
太子妃还是想要挽留。
唐赛儿无言解释,只能默默的安抚着太子妃不舍的心情。
朱瞻基无奈,只能迫不得已的走到母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