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在外征伐。
攻占千里疆土。
之后要做什么?
打趴下了敌人,耀武扬威,向世人宣扬了一番大明的威武之中,再带着人回家?
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大明朝不久的将来,将会有新的承宣布政使司出现!
就如交趾一般。
南疆那片地有多大?
会有几个新的承宣布政使司建立?
邓永新已经不敢想了。
因为按照太孙的话,两淮若是拿出两百万两白银,是一件大功。
那么时候封赏,那些对支援南疆出力,立下功劳的官员是不是都要封赏。
赏什么?
有什么,是比当上第一任布政使,更大的赏赐?
邓永新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内心一团火热。
朱瞻基默默一笑,抬手拍拍邓永新的肩膀:“要冷静,要克制。两淮事关国朝根基,不能擅动。此时天色不早,邓大人该去歇息了。”
说完,他再不管邓永新对于南疆突然出现的向往。
带着人,向着眼前这座,扬州府总是卖不出去的宅院走去。
……
最近的扬州府很是热闹。
也比往日,更加的嘈杂吵闹起来。
皇太孙驾临扬州,对于两淮官场来说,是天大的事情,人人瞩目,小心仔细着太孙传出的一言一行。
而在民间。
如今的扬州花魁,就此被关进金丝笼中的事情,亦是引发了轩然大波。
无数年轻的士子,纷纷咒骂不已。
他们双眼血红,恨不得杀气扬州府衙,面对面的问上皇太孙一句。
汝腰尚在否?
美好,自是要大众分享之。
岂可因汝之身份,而窃据独占之?
不过,他们终究是没有这个胆量。
最近新出现在扬州府衙前街的幼军卫官兵,让他们不敢靠近半分。
由衍圣公主持操办,最近突然专供扬州的大明旬报,将皇太孙与花姑娘的事情,吹捧为了新一代的男女佳话。
然而,这却阻拦不了,私底下的谣言四起。
“已经整整十日了!”
“扬州府衙,一片寂静……”
“太孙一旬未出府衙!”
“如此荒废,如此放浪,如何继承江山?”
“花姑娘那般娇柔,怎能受得了如此摧残?”
“野兽之!”
书生们常聚的酒馆茶楼里,众人在窃窃私语。
面上,或是愤怒,或是不满,或是惋惜,或是苦恼。
“朝廷要太孙两淮,督办募捐之事,以解南疆兵事之困,如今他却如此懈怠厌恶,如何对得起朝廷的重托?”
“每过一日,南疆要死伤多少我军将士?”
“如此厌恶下去,只怕大明的南疆,将不复存在!”
“我等该上书朝廷!”
“皇太孙不可,再如此懈怠荒废国事!”
“皇太孙必须交出胡姑娘,放其自由!”
“……”
十天没有走出扬州府衙后宅院的朱瞻基,被扬州民间认作,是已经沦陷在了他们扬州第一花魁,花锦官的温柔乡中。
谣言四起。
像是刮大风一样,传遍整个江都城。
有人说,皇太孙痴迷花姑娘的面貌,不可自拔。
也有人说,皇太孙殚精竭力,如今已经元气大伤,正在休养。
也有人说,只怕是皇太孙,已经……
所以官府,这才封锁消息,等待朝廷的安排。
总之。
刚到扬州,就躲进扬州府衙的朱瞻基,一时间成为了各种话本的主人公。
而扬州各个官府衙门,却始终保持着安静,不发一言,任由谣言四起。
局势。
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