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通用于整个大明所有学习儒学的人身上。
正是因此,所以朱瞻基才会将目光投向南疆,投向南疆未来的一代人身上,他在南疆大力推行新的知识体系,为的就是在新土地上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这厢,众人纷纷落座。
于彦昭则是抱拳站起:“草民听闻,昨夜思学堂有事发生,惊扰殿下。草民代于家,向殿下请罪。”
尽管于彦昭无官无职,但如今的于家却是他在做主,所以他此番代表于家,对昨夜思学堂发生的事情请罪道歉,合情合理。
朱瞻基笑了笑,也算是清楚了于家这三代人一早过来,是为了什么。
他如今住在于家,就算于家什么都不做,只要他但凡出点事情,这份罪责于家都必须要承担一部分。
怪罪于家吗?
“不过三两只小贼而已,本宫连手脚也未曾热起来,于家忠良,岂有怪罪之理?”朱瞻基出声安抚着于彦昭和于家人的忐忑。
于彦昭则是依旧满脸歉意的开口道:“太孙,那些贼子必然是前来刺探太孙行踪,如今贼子被诛,未曾回返,其余贼子大抵会由此推断出太孙在此。是否要于家,为太孙另行安排他处?”
朱瞻基现在还在想,昨夜的那两个倭寇,到底是如何会摸到于家来的。
他看向化身乖宝宝的于谦,出身询问:“于谦,对于昨夜所生之事,你怎么看?”
昨夜在家被教育了一整夜的于谦,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孙会问他对这件事怎么看。
他先是看了一眼一旁的父亲,然后看向正目带鼓励的祖父,最后想了想,方才轻声开口。
“回太孙,依下官看,无非两点。”
朱瞻基不由的露出征询的目光,他有些惊讶于,于谦能这么快给出不止一点看法。
于谦则是接着道:“其一,从重阳之后到眼下,已有三月有余,太孙一直未曾出现在大众眼中,行迹全无。而朝中也早已公布灭倭之事,无论倭寇还是沿海明奸,必定知晓此事。因下官的身份,于家又位居钱塘,倭寇可能是想要借此,查探下官是否返家,继而推断出太孙行踪。”
朱瞻基当即反问:“即便如此,倭寇也该是去于家祖屋探查讯息才是。”
于谦摇头,神秘一笑道:“回禀太孙,于家虽非富庶人家,但沉重却也有几处不为人知的产业,昨夜下官于祖父、父亲,并未回祖屋。”
但凡是家业大的,都有那么一两处秘密藏身之处。
所谓狡兔三窝,更何况是大明的这些已经摆脱了,被衣食住行所困扰的人家。
而坐在朱瞻基右手边的于文明,接过话:“启禀太孙,今日老臣家中有仆役来传,昨夜家中有外人进入的痕迹。”
听到此话,朱瞻基的目光不由的凝重起来。
“看来,倭寇是对于家所有明面上的地方,都排查了一遍。”朱瞻基不无担心的说着。
于谦点点头:“这正是下官担心的第二点,倭寇可能已经明确知晓太孙如今是在我于家,这一次前来刺探,为的便是确定太孙的位置。而昨夜我于家几处明面上的产业,都被探查过。唯有此处的人未曾回去,倭寇此时必定已然知晓,太孙正在此时。”
第一种是怀疑,第二种是明确的排查。
但无论哪一种,都说明倭寇已经怀疑,总掌灭倭之事的朱瞻基,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钱塘于家。
而于谦还接着说:“如今,最要紧的事情是,如何解释那两名倭寇被杀。倭寇不是单独来到此处,而是对下官家中几处地方都有摸查,则说明他们也并未真正确定,太孙就是在我于家。可若是现在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倭寇必然会完全肯定,太孙正在此时。而那些与倭寇勾结的明奸,必定也会知晓太孙藏匿身份的用意,就此潜伏下去。”
朱瞻基说:“其实无论如何,自从朝廷定下灭倭之事,我等出京之日,倭寇和明奸就已经盯上了我们。近期沿海地区,未有一起倭患发生,这边很能说明事情。”
“他们在蛰伏!”于谦满脸厌恶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