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没有去看女子眼中毫不掩藏的情意,轻声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黄衫女子说道:“不知道,就是感觉,你要说实话。”
“我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我只记得睡了一觉,然后睁开眼就到了这里,看到了很多很恶心的野兽,所以我一直不喜欢这里,就是到了山下的村子,又到了山上……”
他没有说完,因为黄衫女子靠在了他的肩上,她不想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想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感受着肩上臂上传来的清凉,叶启沉默了很久,说道:“得清楚是为什么,不然我总感觉我是在为别人而活,这种感觉不舒服,也很难心安。”
“嗯,不过你要记着我,如果哪天将我忘记了,我一定很不开心。”
“我答应你。”
……
在大海与风向的无穷力量下,到了次日上午,战船便来到了普渡山下的海岸。
昨晚不知为何,平时都是以打坐来代替睡觉的叶启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好。
某时他被一位水手叫醒,左右没有看见黄衫女子的踪影,他看向如同近在眼前的普渡山微微失神片刻,问道:“杨姑娘何时走的?”
水手说道:“回叶八侠,小的不知,只是昨夜醒酒过后,起来就发现只您一人躺在这里。”
叶启看向在地上放着的水晶瓶,摸了摸头上杂乱的道髻,发现少了一根道簪,摇头叹息声说道:“那贫道也该去了。”
……
半月的赶路,叶启回到了武当山,在山下陪着叶村正夫妇住了数日,将武当一门强身健体的拳路教给二老,才背了一筐黄梨上山而去。
走到那处崖上凉亭,他看了许久,似乎数年前自己看师父打拳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在凉亭静坐许久看了无数次云卷云舒,叶启起身向着山门而回。
武当山门内依旧如昨,不能下山的弟子挥动着手中的木剑,以求某日达到足以下山的境界,然后去看看被长辈们传唱的江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因为武当山上多了一个明教女子,近来殷六侠就像是无数年不开花的老树终于又在某日开花了,故在他脸上总是能够看到笑容,即便某位弟子还是没能解决昨日他说过的出剑问题,他还是会去打骂,但一定是笑着。
看着小师叔背了一筐梨回来,无数弟子停剑行礼。
叶启摆手,示意他们继续练剑,然后看着满面桃花的六师兄,啧啧两声,行礼说道:“恭喜六师兄喜事将近。”
这时,一向在众弟子中胆子颇大的宋青书道:“小师叔,不是将近,而是早成了,就在半个月前,太师父主持的。”
殷梨亭瞪了一眼宋青书,吓的其急忙拿剑去练。
“六师兄,你的喜酒小八可没能尝上。”
殷梨亭收起手中长剑,向着诸位弟子道了声自己习练,这才笑着看向叶启说道:“老听小七说你酒量如何如何,喜酒给你备着呢,今日就让为兄好好领教领教。”